「饅頭?月餅?」雲青一邊進屋一邊喊,看了一圈沒看見兩隻毛絨絨。
屋裡沒招賊,家裡又剩下兩隻毛絨絨,調皮搗蛋的一目瞭然。
「饅頭!」
「月餅!」
然而小廳裡並沒有那兩團熟悉的毛糰子,雲青眉心一跳,走進廚房。
廚房大灶臺的高度到腰部位置,成年人使用恰到好處,而在大灶臺旁邊,有放雜物的、低一級的小灶臺。
在小灶臺旁邊還有一個矮架子,那是安全屋附送,也是放雜物用的。
這麼一瞧,跟下樓梯似的,從大灶臺往外側逐級下降。
到後面,只要有張小凳子,只要雜物架的位置不挪動太多,完全可以從地上到大灶檯面上。
而現在,雲青震驚的發現,他要找的那兩個小調皮鬼,居然在大灶檯面上。
雲青是個生活習慣很好的小夥子。
用完餐後,他不像許多男人非要將碗碟堆在洗手盆,等碗碟數量攢到足夠多,才不情不願的清洗。
吃完就洗,洗完放到該放的位置。
以前覺得這沒什麼,但此時此刻,雲青從未如此慶幸自己有良好的生活習慣,不然就糟糕了。
碗碟並不在灶臺上,但不代表灶臺上什麼東西也沒有,比如那上面放著——各種調味料。
比如現在,裝蜂蜜的小瓶子翻了。
比起醬油與鹽,蜂蜜這種調料確實使用的頻率不高,但「不高」並不代表「不用」,更何況雲青本來就擅長做菜。
所以在手頭寬裕以後,他買了許多調料,雜七雜八的,而裡面就包含了一瓶買來之後只用過一次的蜂蜜。
蜂蜜瓶子倒了,瓶口也開了,一大灘蜂蜜流了出來,讓這方小空間都浸透了一絲濃稠的甜香。
被雲青喊了一路的那兩隻毛糰子,這會兒在灶臺上打架呢。
兩隻打成一團,不可避免的,它們滾過灶臺上的蜂蜜,皮毛上、爪爪上,沾得到處都是,看起來黏糊糊的。
雲青當場就傻眼了,腦子裡那根隱藏起來的、不太明顯的、名為潔癖的神經瘋狂跳動。
「饅頭!!月餅!!」
雲青一個箭步過去,一手抓住一隻毛絨絨,強硬將它們分開。
拎住它們毛毛那一刻,雲青明顯感覺到指尖一陣粘膩,那觸感讓他額上青筋都起來了。
好傢夥!
太黏了,渾身都是,簡直好像洗了個蜂蜜澡。
「你們倆怎麼回事,怎麼就打上了?」雲青恨鐵不成鋼,「出門之前我是怎麼交代的,一個兩個都不讓爸爸省心,都二哈上身了嗎??」
被拎起來的饅頭急得嗷嗷嗷嗚的叫,它一邊叫,一邊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雲青,看了一會兒扭頭,瞥向對面同樣被拎著的棕熊崽子,毫不客氣地呲出小尖牙。
棕熊崽子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介於被拎著也幹不了什麼,只能低低的叫喚。
饅頭一看對方露出這副無辜的模樣,連忙哼哼,看向已經倒在灶臺上的蜂蜜瓶。
雲青順著看過去,頓時明白了。
大概是月餅饞蜂蜜,然後想來廚房偷吃,中途被饅頭發現,本來就跟月餅相處不來的饅頭,立馬選擇了阻止。
於是兩隻毛糰子打了起來了,然後這就成了案發現場。
忘了屋裡糟糕情況的雲青,真就這麼想的,並且毫不懷疑其他。
棕熊嘛,都特別喜歡吃蜂蜜。
而且從昨天的用餐來看,這隻棕熊崽子真的特別饞,趁他出門偷偷摸到廚房來也不奇怪。
看著滿灶臺的蜂蜜,雲青眼皮子跳了兩下後,然後一如既往地往好處想。
噯,幸好蜂蜜只粘在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