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的吃法特別狂野,生蠔一到碗裡,毛絨絨的狗頭立馬就往裡埋,蹭得滿臉都是。
雲青也拿筷子夾了一塊生蠔,肥厚的生蠔肉鍍了一層油光,雲青嗷嗚一口咬掉大半。
蒜香味與生蠔的鮮相互交織,肉滑溜溜的,咬下去還有醬汁飛濺。
美得雲青直彎起眼睛,再一口,吃掉另外一半,不見一點腥味的甜永遠討人喜歡。
桌上的小黑炭吃得鬍子上都沾了油,兩三下就將碗裡的吃完了,然後抬頭看雲青。
雲青哼地笑了一聲,又夾了幾個生蠔過去。
個大肥美的生蠔吃起來特別爽,因為一口也吃不完,嘴巴里滿滿當當的都是肉。
雲青又吃了一口生蠔,腮幫子鼓鼓的,「這裡海水養出來的海貨味道真是一絕。」
「嗷嗷嗚」饅頭叫喚。
雲青低頭一看,哦,吃空了,月餅的大碗也空了。
好唄,繼續滿上。
雲青才剛給這兩隻毛絨絨續糧,咯吱的一聲門開了,一個腦袋探了進來,把青年嚇得一哆嗦。
兇惡的海賊露出了一個笑容,「小兄弟,生蠔……還有沒有,你給我們的剛剛吃完了。」
雲青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對方是來討吃的,腮幫子裡都是肉,說不了話。
但云青說不了,有毛絨絨可以。
饅頭第一個就不幹了,之前分出去的那些,就夠讓他心痛了。
現在還來??
「嗷嗷嗚嗷嗷嗚!!」饅頭對著船醫使勁兒嗷。
船醫:「……」停頓兩秒,船醫默默把門關上。
好的,他聽明白了,首領叫他滾。
帳篷的簾子一拉開,一雙雙閃著亮光的眼睛全都在看著他,就跟一盞盞鐳射燈似的。
船醫沉默了一下,「別想了,首領不給。」
眾海賊:「……」趕走了還想討吃的,屋內人一人三隻毛糰子美美地吃了一頓烤生蠔,雲青之前順手煮了個面,午餐乾脆就生蠔面。
美美的吃過一頓後,雲青隨手撈過一隻毛糰子,擼了兩把後,後知後覺,這體型好像有點不對。
青年低頭一看,果然,懷裡的不是饅頭,而是小黑炭。
對上那雙冰藍色的眼,雲青尷尬了一瞬間,想起剛剛他好像rua了貓咪肚子。
記憶不住飄回到那個有狼群的雨夜,穿著浴袍的男人坐在他的小床邊,浴袍帶子沒繫緊,領口一路敞開,露出一排結實的腹肌。
雲青下意識看自己的手,而這一看,青年愣住了。
他的手上有黑痕跡,好像是……抹過沒幹的墨跡。
前後擼了那麼多次貓,雲青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而且現在外面下著雨了,小黑炭不可能出去。
所以這是,掉色了?
「小黑炭,你好像脫墨了。」雲青震驚。
小黑炭耳尖往後抿,從青年懷裡跳出來,目光落在青年白皙的手上。
黑與白色彩衝撞明顯,那幾行黑色特別明顯。
看小黑炭這反應,雲青覺得這事可能大條了。
「哥,你這問題不大吧?」雲青壓低了聲音。
小黑炭頓住,幾秒後才搖搖頭。
雲青心下安定,但事實證明他這一口氣松得太早了,因為接下來的四天,這一片天幾乎是接連不停的在下雨。
風大雨大,根本沒辦法出海,門外的海賊也沒有要離開的想法。
去不了趕海,出海更別說了,雲青只能直播。
可能是因為場地受限制,也可能直播時間不長,總之藍珍珠的量比之前少了許多。
根本做不到像先前一樣,只靠直播就能提供一整天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