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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昱龍抬眼看周強,周強咧開嘴說:“你這是該瀉火了,龍哥,你說你都多久沒打過炮了。”
“滾你的蛋。”
“真的,龍哥,你可以找孫璐璐試試,反正送上門的,不上白不上。”
周強的話說完,就見陶然從房間裡出來了,周強笑著問:“是不是強叔聲音太大,吵到你看書了?”
“沒有,我上個廁所。”
陶然說完就進了洗手間,周強扭頭對盛昱龍說:“這小子是不是長胖了一點?”
盛昱龍說:“昨天他說剛在藥店稱了體重,長了四五斤。”
陶然生活安然得意,所以吃胖了。不像他,心裡藏著事,總是上火,果真如周強說的一樣,心煩氣躁,五臟鬱結。
“走,去孫璐璐那玩球去。”盛昱龍站起來說。
周強很高興,說:“早該去了,人家盼你跟久旱盼甘霖似的。你說以前咱們哥幾個沒事喝喝酒吃吃飯的多好,如今你怎麼沒事就在家待著,家裡就一個陶然,他又不喝酒又不抽菸,跟你也沒什麼聊的,你在家呆個什麼勁啊。”
陶然正好從洗手間裡出來,笑著說:“你們出去啊。強叔,你可別讓他喝酒,他戒了好久了,別前功盡棄了。”
周強吊兒郎當地對陶然說:“你六叔不喝酒,去玩球。”他說著拖了拖胸,“肉球。”
結果他話音剛落,就被盛昱龍踹了一腳,周強已經有經驗了,知道跟陶然開黃腔必然會被盛昱龍踹,所以靈活地躲開了。盛昱龍對陶然說:“今晚上可能不回來,不用等我。”
陶然點點頭。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他六叔要開炮了。
他倒沒什麼大的感覺,其實習慣了他們這些男人的脾性和生活,就覺得這些你情我願的事情也沒什麼。孫璐璐喜歡盛昱龍,正好盛昱龍也沒物件,成年男人,也有自己的性需求,真的算是各取所需。
因為盛昱龍走之前就交代了,所以陶然也沒等他,晚上洗漱完之後就準備睡了。他從廚房倒了杯水,剛關了廚房的燈,就聽到了開門聲,竟然是盛昱龍回來了。
盛昱龍喝了酒,但不多,淡淡的酒味很是好聞。他有些吃驚,笑著說:“不是說不回來了麼?”
盛昱龍好像有些口渴,拿過他手裡的水杯就喝了兩口,然後看著他,說:“孫璐璐找我上床,我沒幹,褲子都脫了,又回來了。”
陶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跟自己說這些,盛昱龍這兩天眼裡的紅血絲都沒斷過,今天喝了點酒,紅血絲多的有些嚇人。盛昱龍問:“我做的對不對?”
陶然有些莫名其妙,“嗯”了一聲。盛昱龍又說:“你都不知道她多騷,男人在這時候還能提上褲腰帶,你不誇我兩句?”
陶然訕訕的。他還年輕,不懂得現實裡一個男人從一個美豔的,不求任何回報,哀求著你幹她的女人那裡全身而退,是多麼可貴的一件事。即便是一個世俗裡的好丈夫好男人,也未必能經得住這樣的誘惑。
而他這麼做,只是因為心裡一直想著陶然。覺得陶然那麼美好,乾淨。心想自己在幹什麼,是不是真的能從女人身上斷了自己對陶然的畸念。如果不能,還要做這些,難道不髒。
性本身並不是髒的。髒的是他。如果他不能斷,便不能髒。
春意滿┃五月中旬,天氣漸熱
四月份的月考成績出來了, 陶然進入了班級前十,盛昱龍很高興,覺得是補習起了作用, 對那個莫師兄也多了幾分好感, 還問陶然:“他叫莫什麼來著?”
“莫世凱。”
結果盛昱龍就咧開嘴笑說:“我他媽還袁世凱呢。”
“人家起這個名字是有原因的,他是世字輩的, 凱是為了紀念他夭折的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