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叫嬸嬸一句話,就能讓叔叔輕易消氣呢?
“嬸嬸,我覺得還是您燒的排骨好吃。這裡的廚師做菜水平那根本比不上您一星半點!”
嚴煜睜著眼睛說瞎話。
鄭思韻都想翻白眼。
然而架不住鄭晚也喜歡聽這種話,沒有人會不喜歡。
她含笑點頭:“那等你們考完了我給你們做。”
嚴煜還是跟上輩子一樣,在嚴均成跟家人商量之後,他還是要出國唸書。
畢竟以他現在的成績,除非安排他上國際學校,否則他也只能上個普通高中。
嚴均成認為,與其在國內上國際學校,還不如中考後就去國外提前適應。
嚴明成夫婦倆早就當了甩手掌櫃,生活方面交給了嚴父嚴母,學習以及未來前途方面就交給了嚴均成來安排。
飯後,嚴煜跟鄭思韻在二樓玩桌式足球。
嚴煜又一次問她:“你真的不想出國嗎?鄧莫寧也去,咱們三個那得多開心啊。”
“以後再說吧。”鄭思韻專心地操縱球杆,“說不定在這邊念三年高中,我會改變主意,但現在我還是想留在國內。”
嚴煜怨念:“我也想留在國內。”
可他沒都選,他成績不好。
他開始後悔,怎麼不早點認真搞學習呢?
最後一個學期即便他頭懸梁錐刺股那也不過是從倒數幾名到了倒數十幾名……
“好好在國外學。”鄭思韻抬眸掃了他一眼,“說不定那邊更適合你。”
嚴煜委屈:“適合個溜溜球。我堂堂正正鐵骨錚錚的中國人,居然要低頭過去說鳥語,關鍵是我還不怎麼會說鳥語。”
鄭思韻被逗笑:“那你跟叔叔說啊。”
嚴煜:“我情願去啃鳥語。謝謝,你的建議很好,下次不要再提了。”
“說實話……”鄭思韻直起身子,彎了彎唇,“我挺想去重高的實驗班看看,究竟是我虐別人,還是被別人虐。感覺還是很有挑戰性的,我喜歡。”
嚴煜:“你可真不把我當外人,這種大話都跟我講。”
鄭思韻:“這局我贏了。”
嚴煜:“我這就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不過是我的命罷了!再來?”
“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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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思韻的心態很穩,也很能沉得住氣,只把中考當成之前的期中期末考試對待,最後反而發揮得比想象中更好,趙老師喊了班上的幾個尖子生過去對答案估分。
像趙老師這樣有足夠經驗的班主任,憑著鄭思韻的估分,心裡也稍稍鬆了一口氣,如果沒有意外,鄭思韻上重高的實驗班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不過是排名問題罷了。
對於學生來說,高考是一道門檻,中考也是。
鄭晚對女兒一向有信心,現在也就等著到時間門查考試成績了。
鄭晚跟嚴均成的婚禮定在七月五號。嚴均成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卻在這件事上難得的迷信了一回,竟然還特意請了人幫忙看看適合辦婚禮的好日子,對方給了三個日子的備選。
最後還是路過的鄭思韻,盯著紙上的日期看了許久,為他們選定了七月五號這一天。
鄭晚也問過鄭思
韻:“為什麼是七月五號?其實可以選七月二十四或者七月十八,正好你中考成績也就出來了。”
“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參加媽媽的婚禮啦。早一點就早一點嘛!”
鄭思韻依偎在她懷裡,沒讓媽媽看到自己眼中的淚光,聞著媽媽身上淡淡的香味,這讓她還帶著最後一絲褶皺的內心得以平復。
嚴均成也是這樣想的。
早一點當然更好。
婚禮還是敲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