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的劍,能配得上它的,只有能進劍冢的劍修。”
穆時解釋道,
“世上有很多劍修,可能進劍冢的,不過百之一二。秦言星二百年前也是個劍道天才,原本是要與我師父和明決一起進劍冢取劍的。但在劍冢開放前不久,他被前魔君傷了腿,失去了進入劍冢的機會。”
“我今日進萬嶽劍樓前在想,他要是還有執劍的心,我就讓他嘗試一下,看他有沒有資格成為碧闕劍的新主人。”
穆時將碧闕劍抱在懷裡,說道:
“不過現在看來,他與碧闕的確無緣。一個天天想著別的劍,甚至為此拒絕我家碧闕的人,當不好碧闕的主人。”
賀蘭遙看了穆時很久,問:
“他是你唯一認可的人選吧?”
穆時點頭道:“是啊。”
“那現在該怎麼辦?”
賀蘭遙糾結地看著穆時手中的碧闕劍,
“你現在好像沒有要把碧闕劍塞給他的意思了,但你也不打算讓碧闕劍被太墟仙宗束之高閣吧,你打算怎麼做?”
穆時看向他,眉眼間帶著笑意。
這笑容壞壞的,又帶著點得意,賀蘭遙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穆時每次這樣笑,都沒有好事。
“讓碧闕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穆時抱著碧闕劍起身,望向茫茫林海,
“在它該在的地方,等待下一個選擇它,也被它認可的主人。”
“……穆仙君,你真的很聰明。”
賀蘭遙抓住穆時的袖子,面無表情地問,
“所以,聰明的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把碧闕劍還回劍冢後,身為你的共犯的我要怎麼辦?景玉仙君、祝閣主和明谷主都對我的體質知情,你能夠保證他們都不出賣我嗎?”
“沒事的。”
穆時抱著劍蹲下來,和坐在一葉舟上的賀蘭遙對視,說道,
“明決不會賣你,明決不賣你祝恆就不會賣你。至於景玉師姐,回頭我給她灌幾口明決改良過忘情水,讓她把三個月以內的事情全忘了。”
賀蘭遙問:“真的能忘掉?”
穆時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個小瓷瓶:
“你要喝一口試試嗎?”
賀蘭遙鬆開穆時的袖子,連連搖頭:
“謝謝,但是不用了。話說回來,碧闕劍這樣算是安置妥當了,那殞星劍呢?”
“你把殞星劍帶出劍冢,最多和它相處兩個月的時間,就會拋下它離開,這樣對殞星劍也很不好吧?”
“殞星劍和碧闕劍的情況不一樣。”
穆時對賀蘭遙說,
“雖然它們都出身於劍冢,但對太墟仙宗而言,它們大有不同。”
“碧闕劍是斬落前魔君的劍,也是陪著劍尊鎮守正道二百年的劍。在宗門眼中,碧闕應該被高高地掛起來瞻仰供奉,以後怎麼供奉劍尊,就怎麼供奉這把劍。”
“殞星劍對宗門而言就沒什麼意義了,他們或許會想要這把劍,但拿到劍不會供起來,拿不到也不會多麼執著。”
“我打算把它交給明決,讓他給殞星劍選個合適的新主人,可以慢慢選,不急。如果過個百年,劍冢重開,還沒給它找到新主人,那就把它送回去。遇見我的這點時間,就當是殞星劍劍生的一段緣分吧。”
賀蘭遙問:“是好的還是壞的?”
“唔,應該是孽緣?”
穆時歪了歪頭,笑容純良,
“往後它遇到的所有劍修,都不如我優秀。無論是劍是人,年輕時遇到太好的人,都是一種莫大的不幸。”
賀蘭遙捂住臉,說道:
“我不知道劍遇上你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但我遇上你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