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了她。
當然,這樣的舉動和義氣,帶來的結果就是他們倆要一起墜下去。
黛西昏過去之前最後的想法是,完了,考核合格這事真的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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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被滴水的聲音硬生生從迷濛中拉回了意識,她茫然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滴著水的溼潤巖穴裡。她的記憶斷片在土地開裂的時候,回想起這個,黛西支撐著身體坐起來,卻又馬上放棄掙扎躺了回去。
實在太疼了,她應該是不小心摔斷了哪根骨頭。
黛西回憶起來自己是被特拉維斯護住了,那麼,放棄自我保護的皇帝陛下現在怎麼樣了?
她轉過身,輕而易舉地找到了落在不遠處的特拉維斯。皇帝陛下臉朝下趴在地上,周圍還有著血跡,看那悽慘地抹在地上的瘮人血痕,他應該是在遠處落地,然後一路滾到這裡來的。
黛西吃力地撐起身體,朝特拉維斯那邊挪過去。
她也受傷了,手臂有些使不上力氣。廢了很大的功夫,她才把昏厥的皇帝翻過來,戰戰兢兢地去探他的鼻息。黛西小小地鬆了口氣,還好,人還好好地活著。
特拉維斯頭上傷得有些厲害,金髮一縷一縷地被血粘在一起,腦門上可怖的傷口已經自行止住了血。這之後不管他有多麼不情願,他頭頂上都要禿一塊了。黛西扯了扯他那根本不像三十多歲的人會有的白嫩面板,把人硬生生扯得醒過來。
“你能不能輕一點?”特拉維斯還未睜眼,抬手打掉了在自己臉皮上作亂的手。
黛西又在他臉上掐了一把:“輕一點怕您醒不過來啊,皇帝陛下。”
特拉維斯猛地睜開眼睛,似乎有些意外:“黛西?”
“您以為是誰啊?和您一起掉下來,不會一刀砍在您脖子上的只有一個我。”
特拉維斯搖了搖頭讓自己頭腦清醒一些,含糊地答道:“年紀大了多夢罷了。”
雖然不太理解是怎麼回事,但黛西也沒打算追問。
“您還能站起來嗎?”黛西勉勉強強扶著巖壁爬起來,她捂著肋部,痛得整張臉都皺巴著。“您應該摔得比我嚴重吧?”
特拉維斯輕輕鬆鬆地站起來:“那群傢伙可不只是法袍能抵禦傷害,衣服是一樣的原理。如你所見,我只摔傷了頭,而且還沒有摔傻。”
黛西氣結,為什麼她裹著法袍,還被護在懷裡,掉下來後卻要摔斷骨頭?
“要不要我抱你走?”特拉維斯才剛伸出手臂,就吃痛地嘶了一聲。
他挽起褲腿,將爬在面板上拇指大小的綠色蜘蛛彈掉,而剛剛被咬傷的地方,肉眼可見地腫起了一個包。黛西立刻彎下腰,從兜裡掏出自己的絲巾,紮在特拉維斯被咬傷的腿上。
黛西下了判斷:“是魔獸。”
蜘蛛習慣生活在乾燥的地方,既然這裡水汽氤氳,潮溼到石頭都會滴水,在這裡的就不會是普通的蜘蛛。
而現實也立刻印證了黛西的猜想,洞穴另一頭有著一片寬廣的天地,數只半人高的蜘蛛趴在廢棄的祭壇上。顏色要比剛剛他們遇見的小蜘蛛重一些,是趨近於黑色的墨綠,一看就很毒的樣子。
黛西朝後推了推特拉維斯,但她反被皇帝陛下拉住了。她回頭看過去,巖穴裡不知何時聚集起了密密麻麻的綠色蜘蛛。
這些魔獸似乎不會吐網,溼潤的巖洞暫且不提,就連那老舊的祭壇上,也是一片蛛網都沒有。小蜘蛛滋出綠色的液體,黛西拉起自己的白袍儘可能多地遮住面板,不讓毒液接觸到自己的傷口。
於此同時,後面那些半人高的毒蛛也發現了他們。
魔獸橫向走了幾步後跳起——黛西立刻就明白了這些傢伙是怎麼快速移動的,不會織網沒關係啊,它們跳得那麼高,比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