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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指著小燈泡命令道:“再試一次。”
黛西抬起手,指尖擦碰出電流,青金色的光路彎彎折折地延伸向燈泡的底座。不多時,燈絲上冒出橘黃色的暖光,並且愈來愈明亮,在到達最敞亮的狀態時穩定下來了。
別看她會逃掉魔力控制課,但她自從那日被清以“尿尿分叉”的言語嘲諷過之後,就待在草場上苦練電屬性魔力的方向。
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好成績,就是她的戰果。
但清的無情和殘酷超出常人的想象:“按照底座下面的號碼牌順序,把這裡所有的燈泡都點亮。”
黛西抗議道:“……草場一共有二百多個燈泡。”
“你有足以完成這件事的能力。”
不,我沒有。黛西這樣想著,卻沒有說出口。
在這個冷漠的教官說出對她的肯定的時候,黛西並不想去否認他的話。她不是對自己的能力沒有認知,也不是驕傲。而是因為她總會對這種毫無營養的話產生一種依賴,蜜罐子會讓她上癮,她需要這些甜言蜜語。
黛西艱難地盯住從自己指尖流出的魔力,青金的光路連線著一號燈泡的底座。黛西雙眼的瞳孔皺縮成極小的點,她手指在微微顫抖著,魔力細小的觸梢探出來。
訓練營4
黛西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成為了有名無姓無職階的特權人士唯一的弟子,其實也不能這麼講,清只是願意教她,可沒把她當做徒弟看待。
縱然有著不情願,黛西也必須得承認,訓練營的課程只能給她帶來體術上的長進。比起來乖乖地上課、透過考核,她還不如在清的教導下挖掘自己的極限。
因為他的特殊對待,黛西的檔案被調出,從二班十九號變成了無編制人員。
搞特殊的感覺還是挺好的,大家看著黛西的目光都會帶著羨慕或是嫉妒。這些異樣的情緒傳遞給黛西的時候,讓這個十四歲的女孩有種被捧著的感覺,但同時也隱約有著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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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些時候,她也並不覺得這是件好事,就比如現在。
黛西看著石板上蝌蚪一樣的文字,頭疼地握住了筆。本著一個合格的魔法師就該什麼都會的崇高目標,黛西在清的指導下同時進行著觀測風向、彎曲湯勺和尋找螞蟻巢穴等等匪夷所思的訓練。
她終於忍不住問了。
“我一個魔法師,為什麼要做算術題?”
“為了你以後能夠透過演算構架大型魔法儀式。”清伸出手把她筆下的數字劃掉了,意思就是她算錯了。
黛西暴躁地搓亂自己的頭髮:“現在法杖上都鑲嵌了能夠輔助演算的晶石,會自動修正魔法師的施法路徑並且穩定魔力。”
“法杖的輔助演算很保守,我認為法杖的輔助演算功能是對魔力的拘束,限制了魔法的最大效果。”
清單手拿起黛西的木頭魔杖,召喚出了一團火焰,空閒的左手喚起了一團更大更明亮的火焰:“我左右手所釋放出的魔力是等量的。”
黛西手中的筆掉了下來。
她徒手時最多能夠讓魔力具有屬性而已,撐死了也就是點亮個電燈泡,人類的極限也應該就侷限在此。無論是魔法師,還是用咒語加護自己的騎士,他們都需要藉助於媒介來讓魔法生效——法杖、法袍、鎧甲和劍。
可她面前的這個人做到了什麼?他徒手使用了火焰魔法,徒手!
“我們的身體和靈魂,才是真正的媒介。”
清熄滅了掌中的火焰,拿過黛西的本子,在上面寫下了黛西原本就會的咒語和魔法原理。但緊接著,他就在本子上寫出了一長串公式,還畫了圖。
黛西艱難地點了點頭,除了咒語和魔法原理之外,她什麼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