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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到的話,腳就有可能受傷,那麼抱著回去是非常合理的。
但特拉維斯所擔憂的,根本不是謠言這種危害人類內心精神健康的問題,而是一個連身體也一同危害的、帝國從來都不提倡並且還明令禁止的嚴重教學事故。
小黛西已經把清逼瘋到了要暴力教學的地步嗎……應該還不至於吧,就憑那位的年歲和閱歷,學生上課走神這點小事哪裡至於惹他到要動手的地步?
不。特拉維斯默默地抬起頭。也是有可能的,畢竟清是 路易斯4
克里迪亞斯帝國的宮廷魔法師之間階級不是很明顯,但也確確實實是分了個三六九等。像從訓練營選出來的學員現在還只是實習宮廷魔法師。至於正式的,他們還要在宮廷裡待上個三到四年,透過各方面的平定才行。如果再往上爬,就是修斯老先生那樣的首席魔法師了。
而黛西就很特殊,她頂著個“實習”的稱號,法袍上掛著的卻是地位高了之後才有的藍寶石。如此一來,宮廷裡那群正式工喊她“實習的”就有點不合適,可她又確確實實是個實習的,大家就乾脆稱她為“藍寶石”。
黛西嚴肅地和清探討過這件事情:“我並不認為他們這是對我有好感。”
“他們也對你沒什麼惡意,不過形成的印象是偏向壞的一面沒錯,你可以理解為這是敵意。”清把除錯好的龍血倒入藥瓶裡,面無表情地觀察著瓶子裡發生的小爆炸一樣的動靜。“你應該習慣了,在訓練營的時候他們就把你當做對手。”
“不,如果是單純的像您所說的這樣,倒還不是太大的問題。”黛西揉了揉太陽穴,盡力表達出來,“我是覺得,他們對我的態度有點怪怪的,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清放下了瓶子,認真地看著黛西,示意她說下去。
“上個禮拜天,我和蒂娜還有阿比蓋爾一起去夏日祭典了。當時臺前的位置很滿,我們就一直在走著找空位,有個地方有兩個位置,阿比蓋爾就拉著蒂娜坐下了。”黛西捧著臉,聲音裡帶點委屈。“我當時還很尷尬的。她們坐在一起,沒打算帶上我,在之前路過那麼多單人空位的時候,她們卻沒告訴我先坐下。”
清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毛,他拉開凳子,在黛西身邊坐下了。他對人類的情感的理解還算深刻,但老實說,他從不認為小孩子的友情也能翻起浪來。但黛西所說出來的只是小事,確實翻不起什麼浪來。卻又讓人聽著就好像心臟上壓著東西一樣,尷尬、壓抑又不適。
“從那天之後,我再也沒和她們說過話了。”
“這樣很不好,黛西。”清永遠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他大多數時候都很直白。“你的冷漠會被曲解成敵意的,到時候敵意太重,沉默又會把一切都扭曲,早晚會發展成惡意。”
黛西氣鼓鼓地抬起頭,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難道要不沉默,衝上去把蒂娜和阿比蓋爾打一頓再把事情講出來?不,這樣她以後會沒朋友的吧……
“其實還是打一架比較好,不然你以後就真的很少有知心朋友了。”清指著她的心臟處,提醒她。“遇到這種事不坦然說出來的話,別人肯定會以為是你很冷淡,不屑於和她們當朋友。黛西,絕交不是什麼問題,但這件事情你要搞得讓大家都明白,不是你的錯誤。”
黛西低下頭,忽然就決定要去打架,其實也不是件太容易的事。
“趁著你還小,遇到的人心還不是太複雜,能釐清的事情一定要弄明白。”清拿起手帕,摁上黛西的眼睛。“來,哭一哭。反正已經‘裝模作樣’到來找我告黑狀了,也不差這一點眼淚對不對?到時候拿出去也是談資。”
黛西把手帕丟回清的腦門上。
清這時臉上的神情還有些懵,就好像在說“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