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還是得回去解決。
他讓簡節給他訂了最近一班的機票,臨走時,把車鑰匙塞給許姝。
“別拒絕這個。”他低聲解釋:“在外地出門打車很不麻煩, 自己開車方便一些。”
“你……”許姝訝異, 看著掌心的車鑰匙:“你開車過來的?”
“嗯。”傅明隨點頭, 老實交代:“昨天傍晚去你們學校, 沒找到人就開車過來了。”
許姝是真的有點震驚了。
畢竟她也不是路盲,知道從江城到淮市開車要挺久的。
此刻心裡的滋味意味不明, 只能抿著唇不說話。
“沒什麼, 其實自己開車反倒輕鬆。”傅明隨頓了下,繼續說:“你如果收下車鑰匙, 就當作幫我個忙。”
許姝不解:“幫你什麼?”
“給我個機會讓我坐飛機回去,在路上補個眠。”傅明隨笑, 狀似不經意地說:“昨天半夜到了酒店處理了一些公司的事,還一直沒睡。”
許姝呼吸一滯,一時間心裡的感覺說不上是憤怒更多還是酸澀更多。
她只知道自己捏著鑰匙的手指被硌的發疼。
“所以, 就幫我這個忙吧。”傅明隨低頭看了眼手錶, 佯裝著急:“抱歉, 我快來不及了,先走。”
說著,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許姝怔怔的看著他飛快離開的修長背影,半晌, 才眨了眨眼。
傅明隨在淮市的突然出現和離開都像一陣風,一場夢, 做的事說的話都能給予她無盡的幻覺和遐想……
就像海市蜃樓, 可這才是常態。
傅明隨留下的車鑰匙就像一枚牽扯著心門的鑰匙, 可以藏起來假裝沒看見, 也可以不用。
但的的確確存在著,就是總是牽扯著那麼一縷神思,讓人心緒不寧。
許姝在淮市始終跟著大部隊行動,也沒有機會開那輛車,直等到出差要結束,她看著包裡的車鑰匙,在主任說要訂飛機票的時候才忍不住開口——
“主任,不用訂我的票了。”她微笑著,找了個藉口:“我江城有朋友拜託我幫他開車回去,就不跟大家一起走了。”
主任雖有些驚訝,但也沒說什麼,只是囑咐她單獨回去要注意安全。
許姝開車沒有傅明隨那麼快,仗著時間閒適,慢慢悠悠把車開了回去。
幾個小時的車程,她在廣播裡都聽到新聞在報道傅家的事情。
“近期景徽集團高層發生極大變動,豪門家產之爭甚至引起社會動盪,造成極為不良的影響,目前景徽集團的股票形式連續下跌,形勢不容樂觀……”
許姝聽著,秀眉忍不住皺得緊緊的。
其實她不理解,為什麼傅明隨一定要動他的大伯——也就是在樊城子公司有著極大話語權的傅坤沉。
之前他就同她說過,因為這些年他一直重用二叔傅坤堯的緣故,實際上一直傅坤沉就有極大不滿,他現在動他,不就是在給人遞刀,給傅坤沉一個合理反擊他的理由麼?
雖然傅明隨可能一直都瞧不上傅坤沉,覺得他弄不出來什麼名堂,但自家人捅刀子總是比外人穩準狠。
尤其在外界看來,輿論上更佔不了什麼便宜。
許姝皺著眉想了會兒,快下高速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擔心傅明隨。
她愣了下,隨後就不免有些想笑。
到底還是死性未改,也活該被他拿捏。
開了將近九個小時的車,回到江城時,許姝覺得全身的骨骼都是酸的。
她把車停在了宿舍旁邊的停車場,下車邊走回去邊活動著筋骨。
等走到了宿舍樓下,離得遠遠就瞧見傅明隨站在樹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