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小叛徒巧克力的“回心轉意”,洛許覺得應該給它一個教訓,要不然見著外人就黏上去像什麼話,不長長記性不行。所以一直到走出陸堪言的房間,洛許都沒有給巧克力一個眼神。
巧克力起初只是乖乖巧巧跟著,然而出了門之後,大概是見洛許還不理它、有些著急了,就開始嗚嗚咽咽叫起來。
聽到聲音,洛許停下了腳步,他靠在陸堪言房間的房門邊上,低著頭對巧克力嚴肅道:“還敢不敢了?我說巧克力你行啊,你才見過他幾次啊就這麼親,不是不想離開嗎,又跟著我出來幹什麼,你倒是留下啊,看他會不會把你當口糧給啃了。”
“噗——”笑聲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洛許一愣,抬頭看過去,然後發現剛剛發笑的人原來是沈就雨。
“洛許你怎麼在這兒訓狗啊。”沈就雨雙手抄兜的往這邊走。
洛許彎腰撿起了拖在地上的狗繩,然後站直了。他面上很淡定,彷彿剛才站在那兒跟巧克力說話的人不是自己:“原來是沈哥啊。你們今天晚上不是有戲要拍嗎,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其實洛許是能猜到大概的原因的,左右和陸堪言病了有關。不過就算是為了維持面子情誼、簡單打招呼也得有個話題吧,他跟沈就雨又沒什麼可說的,隨便掰扯點廢話過了就算。
沈就雨原本是笑著的,聽到洛許的問題之後,他頓時露出了擔憂的神情:“陸哥不是生病發燒了嗎,方導讓他回來休息,然後臨時改了今天晚上要拍的戲,我的戲份不多,拍完了就回來了。你這是剛從陸哥房間裡出來吧,他人現在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洛許應了聲:“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剛才吃過藥了。沈哥你回房休息去吧,我也回去了。”
洛許牽著巧克力從沈就雨旁邊走了過去。
沈就雨作勢也往前走了兩步,不過很快就停了下來。他站在原地,看了看側前方陸堪言房間的門,又回頭看了會兒牽著狗的洛許。
洛許停在了他自己房間的門口,沈就雨回過神,回過頭大步往前走了。
……
陸堪言吃了退燒藥之後,最開始昏昏沉沉了一陣,然後就徹底睡熟了過去。
他這一覺睡了整整四個小時,醒的時候滿室漆黑,摸過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快到夜裡十一點了。
睡前的昏沉無力感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陸堪言嫌棄自己出了一身汗,起床洗過澡之後才出了臥室。
“陸哥你醒啦!”陸堪言的助理殷文正坐在客廳裡玩手機,見陸堪言出來,他趕緊站起來拿上溫度計,“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這溫度計,趕緊量量體溫吧陸哥。”
陸堪言接過溫度計,隨口道:“你怎麼在這兒,什麼時候來的?”
殷文:“我來了好久了。陸哥你不是讓我去你家看窗戶都關了沒嗎,還別說,真有一扇窗沒關好,就是廚房裡那扇。幸好最近這些天都沒有下雨……我前腳剛關好窗戶,後腳就接到了方導讓人打來的電話,說你發燒了,我就趕緊馬不停蹄的回來了。我回來之後按你房間的門鈴,裡頭沒反應,我就直接用房卡進來了,發現陸哥你在睡就沒吵你。”
陸堪言量了體溫,溫度已經降到了三十七度二。
殷文跟著鬆了一口氣:“沒事了就好。要我說陸哥你昨天就該好好吃藥,吃了藥的話也不會從感冒發展到發燒了,這不是遭罪嗎……”
陸堪言“嘖”了一聲:“你怎麼這麼煩呢。還有事嗎,沒事的話你回去吧,別在這兒耽擱我休息。”
殷文想了想,趕緊道:“最後一件事。方導叫你好好休息,明天放你一天假,讓後天再去片場接著拍戲。我等會兒還得跟方導說一聲你現在基本沒事了,免得人家擔心。對了,晚飯我放到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