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看著謝為走到左手邊1705的病房,腳下生根似的站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一樣的走了過去。
其實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謝為從蔣莞家裡拿了她的東西過來醫院的住院部,那病房裡除了她
() 還能有誰?
賀聞朝腳步遲緩的走到門前,可抬起手來,又沒有勇氣敲門。
他修長的喉結輕輕滾動,彷彿閉門思過一樣,只知道垂著腦袋站在門口。
透過薄薄的一扇門,能聽到裡面隱約傳來的聲音+
“你別工作太久,醫生說要靜養。”
“哥,你不覺得醫生太誇張了嗎?我就是胃出了點小毛病,怎麼就不能用長時間工作了……用電腦又不是站著。”
“用什麼都是耗費精力,聽醫生的。”
胃出了點小毛病?賀聞朝輕輕蹙眉,滯留半晌,直接走到護士臺去問值班的護士:“請問1705的蔣莞什麼時候能出院?”
他想問問她的情況如何,但如果直接這麼問,醫護人員應該不方便透露。
所以還不如索性報出病人的名字,用熟人的口吻試探一下。
“哦,你稍等。”護士聽了果然沒有迴避,用電腦調出資料看了看病歷:“蔣莞麼?她再住兩三天就差不多了,胃潰瘍的黏膜都恢復的差不多了。”
賀聞朝黑眸微縮,藏在口罩背後的聲音悶悶的:“謝謝。”
他沒進去病房,原路走回電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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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住的都是病人,身體弱,病房裡的暖氣一向給的很足。
蔣莞住的又是單人間,設施條件更加優秀,幾乎有種屋外寒風瀟瀟,室內四季如春的感覺。
她半夜被渴醒,迷迷糊糊的摁開床邊檯燈,細長的手在旁邊小桌上摸索著要找水喝。
只是還沒找到水,半睜開眼就看見床畔一圈模糊的輪廓——有人在!
蔣莞愣了下,瞬間就被嚇精神了。
她倏地瞪大雙眼,傻傻的看著彷彿從天而降一般出現在她病房裡的賀聞朝。
男人非常精神的樣子,面孔冷淡,黑眸清明。
見她醒了,聲音清泠的開口問:“渴了?”
蔣莞暈乎乎的,嗓子有些啞:“……我在做夢嗎?”
要不然這一切怎麼這麼詭異呢?賀聞朝突然出現在病房,還是半夜,和她半夜幽會?
賀聞朝皺眉:“我問你是不是渴了。”
他聲音雖平淡卻壓抑,有絲不耐的焦躁。
蔣莞敏銳感覺到賀聞朝的情緒似乎在‘生氣’的邊緣來回跳躍,所以她即便不明所以,也乖乖的點了點頭:“……渴。”
她眼睛看向床邊小桌上的礦泉水瓶。
賀聞朝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抄起瓶子扔進垃圾桶。
動作無情之餘,頗為瀟灑。
“你幹什麼?”蔣莞完全不理解他的行為,歪頭問:“是想渴死我嗎?”
賀聞朝額角青筋微微跳動,他強壓著怒火,冷冷敘述一個事實:“你因為胃病住院。”
“……是啊。”蔣莞終於有機會問:“你怎麼知道的?還有你怎麼過來了?你不是去外地了嗎?”
他出現的太過於突兀,讓她一時間都找不到主動權了。
賀聞朝卻沒理會蔣莞這些提問,繼續剛才的話:“你在治胃病,還敢大半夜的喝涼水?”
他是真的覺得這女人有些缺心眼兒,睡的渴了居然就去找礦泉水喝——至少也該準備一個保溫杯吧?
“呃,”蔣莞有些心虛,小聲說:“那也算不上涼水,應該是常溫的。”
她一貫大大咧咧,從來就沒有喝熱水的習慣。
“那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