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微啞:“還有沒有別的地方難受?”
“唔……剛剛被摔到地上的時候磕到膝蓋了,有點疼。”蔣莞實話實說:“其餘的就真的沒有了。”
賀聞朝彎腰去看她因為擦破皮而有些紅腫的膝蓋,手指輕輕觸碰著,他聲音很涼:“應該報警的。”
自己打怎麼夠,應該繼續報警,讓法律去制裁那種人渣。
“賀聞朝,別鑽牛角尖了,這次報警沒用的。”蔣莞細長的手指輕撫他柔軟的黑髮,輕聲道:“他的行為沒有直接構成傷人,就算報警了也是不痛不癢的,何必呢。”
賀聞朝黑眸微沉,搖了搖頭。
“我知道不是為了這個。”他低聲道:“你是為了我才不想報警。”
畢竟這次他也動手打人了,而且還用了刀子——如果真的報警追究起來,他被警察調查的程度可比關越要嚴重得多。
只是後者不敢報警,所以只能吃了個啞巴虧。
“為了你不就等於為了我麼。”蔣莞努了努嘴巴,說得理直氣壯:“你要是被警察調查來調查去的多煩啊,我才不要。”
“而且經過這次,關越應該不敢來打擾我們了。”
畢竟他是可以當個不在乎自己的瘋子,但他的家庭可不會允許。
剛更賀聞朝的威脅已經到位了,而且關蒙肯定會轉達,蔣莞倒是沒什麼擔心的。
可是看著旁邊的男人,她就覺得他沒有過去這個坎。
“賀聞朝,你在想什麼?”蔣莞湊過去靠著他的肩,輕聲問:“跟我說說可以嗎?”
() 賀聞朝不知道該怎麼說。
剛剛關越說的那些話,恰恰是他不敢讓蔣莞知道的自己的‘多面性’——卑劣的,陰暗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很多面。
見他不說話,唯獨靠著的心口呼吸沉重,蔣莞想了想,主動開口引導:“我聽關越說當年根本沒有和解,他後來進了少管所?”
賀聞朝冷笑:“就那樣的,進少管所是他最好的宿命。”
……
這桀驁的口氣,真忍不住讓蔣莞有點想笑。
她估量了一下賀聞朝的情緒應該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差勁,便輕輕鬆了口氣。
“我也這麼覺得。”蔣莞點了點頭,很贊同地說:“像他這樣的只進去兩年甚至有點少了,這人太討厭了,當初因為追不上我就給我造了那麼多黃謠,簡直不要臉。”
被造黃謠是作為女孩子最悲慘的經歷之一了。
但還好,那時候有賀聞朝非常及時,有效,從根源上‘滅了’謠言來源的保護了她。
“雖然你說過這道疤不是為了我……”蔣莞小手伸進他的衣服裡,輕輕撫摸那道疤痕:“但我知道,你在嘴硬。”
“你就是為了我,賀聞朝,別覺得我會害怕你手段陰險什麼的,恰恰相反,我覺得你做的很好。”
她是被害人,當然的不會和關越那種加害者共情。
自然的,也就不會覺得賀聞朝的這些手段有多可怕——要是關越知道了,怕是又得吐出兩升血來。
“蔣莞,我剛剛失控了。”賀聞朝撐在窗子上的手抵住額頭,側過身去幾乎不敢看她:“我有的時候會焦慮,焦躁,甚至會…就是在精神上不受控制,我害怕會嚇到你。”
這是他在腦中盤旋許久,一直想找個機會和蔣莞說的事實。
可始終不敢,今天關越的出現,讓他意識到自己不得不說了。
畢竟……自己總不能一直騙她,就頂著這樣一個精神狀態,自欺欺人的騙蔣莞和他結婚,生孩子,過一輩子。
賀聞朝知道自己必須說出來,至於怎麼選,讓蔣莞決定。
哪怕他再怎麼怕她嫌棄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