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倆的事,他自己可以做主了?」貝曦微微蹙眉,怕女兒聽不懂,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決定結婚,商量婚期這種事,他不需要和家裡人一起?」
「不用了吧,他自己就可以。」沈棠心搖搖頭,目光有點暗下去,「這麼多年,他也都是一個人。」
貝曦像是想到了什麼,垂下眸,把女兒的手握緊了些,「好,那你早點睡,我去看看你爸那邊還有沒有要幫忙的。」
「媽媽晚安。」
「晚安寶貝。」
第二天,沈棠心回了趟學校。
羅教授破格讓她大四下學期提前參加研究專案,去拿實驗室和資料室的鑰匙。
從教學樓出來後,正打算去南門叫車,突然有一輛銀色賓士保姆車在她面前緩緩停住。緊接著車門開啟,裡面坐著一個珠光寶氣的漂亮女人,一雙狐狸眼微微上挑,妖氣橫生:「沈小姐是吧?」
沈棠心蹙起眉頭,「您是?」
女人眼波流轉,勾了勾唇,擠出一側深深的酒窩:「我們借一步談談?」
沈棠心萬萬沒想到,面前這個看上去頂多四十歲的女人,就是徐晉知父親後娶的那位妻子。
這駐顏術,也就比她家影后貝曦差一些。
沈棠心大致能猜到,房清舒這個女人來找她,除了徐晉知不會有別的原因。
但她還是象徵性地問了一句。
房清舒優雅地放下咖啡杯,然後才看向她,不疾不徐地開口:「我來找你,只是作為晉知的繼母,也算是他家裡人,跟你隨便聊聊。有一些你可能不知道的事,我想應該讓你知道。」
沈棠心是在富人堆裡長大的,見過的名媛闊太多如牛毛,這位卻總給她一種裝模作樣的感覺。就好像身上穿戴的都是高奢正品,骨子裡卻是個不入流的贗品。
「他已經不算是您家裡人了。」瞭解到徐晉知的態度,她也就直截了當,「我們之間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吧。」
「就算現在不是,曾經也是過。」房清舒笑了笑,「小姑娘,我是為你好,你以為你真的瞭解他嗎?他過去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有告訴過你嗎?」
沈棠心捏緊了手裡的杯子。
房清舒狐狸眼要笑不笑地睨著她,滔滔不絕地說了許多。
從徐晉知小時候的事情,到他十五歲被送到英國讀書。
以及時隔多年後學成歸來,拋棄家人,一意孤行留在b市。
樁樁件件,沒一句說他好的。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這個繼子什麼德性我知道。他爸爸可憐他年幼喪母,捨不得說一句重話,只得我這個狠心的來說。哪怕他現在把你哄得好好的,也改變不了他骨子裡是個忘恩負義,不負責任的人。」房清舒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小姑娘,你跟著他,將來怕是也和那個可憐的女孩兒一樣,被他玩完了一腳踢開。」
沈棠心低垂著眸,不發一言。
「我記得,那女孩兒是叫姜緩緩吧。」房清舒長長地嘆了一聲,「好好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被他糟蹋得連高中都沒唸完。」
見沈棠心一直沒反應,房清舒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你看看,這是我兒子,比晉知小兩歲,現在手下接管著他爸盈利最好的一家公司。以後徐家家產也都是他的,你那個人渣男朋友一分錢也撈不著。你不如跟我兒子相處看看,以後徐家和沈家,生意上也能互相照拂。」
「阿姨。」沈棠心捧起咖啡杯,望著她嘲諷地笑了笑,「您是憑什麼覺得,徐家有資格和我們沈家互相照拂?」
這二十多年,沈棠心素來行為低調,不拿家世和財力壓人。從未有過這樣的戾氣,想把一個人踩在腳下,狠狠地碾碎。
她從小長得漂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