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逍臉一熱,發情期的種種在腦海中閃過,他害羞地眨了眨眼睛,囁嚅道:「有的,是我的崽。」
藺月盞認真糾正:「錯,是我和你,我們兩個的血脈。」
主角的語文沒學好吧,聞逍默默腹誹,藺月盞問的是崽跟他有什麼關係,又沒問崽跟他們兩個人有什麼關係,他的回答沒有問題。
「這裡是我的住處,以後也會是你的住處,不必拘謹,大口吃你的軟飯就好。」藺月盞上下打量著他,玩笑道,「或者你不想吃軟飯的話,也可以想想怎樣才能讓我身敗名裂。」
聞逍:「……」
藺月盞似笑非笑:「不過我覺得這對你來說有些難度,你可以從敗光我的家底入手。」
聞逍:「……」
男人,你未免太記仇了些。
目送著聞逍進了屋子後,藺月盞才離開,月光灑在池塘上,水面泛起一層柔和的光,但仔細看來,才會發現那並非是月光,而是一層淺淡的靈光。
這整座水榭花苑都被一股銀白色的靈力包裹起來了,密不透風。
往宗門裡趕去的藺月盞微微勾起唇角,眼底閃著暗光,靈力的屏障有很強的阻隔力,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又何況是人了,進了門,就別想逃出去。
最適合用來金屋藏嬌。
「是金子!」
聞逍猛地撲過去,抱起了桌上的金龍擺件,他在龍角上咬了一口,眼睛發亮,這竟然是實心的真金子,不愧是主角,連家裡的擺件都是金的。
環顧四周,到處都是金燦燦的物件,聞逍抱著金龍擺件往屋裡走,每走一步,眼裡的驚訝就多一分。
不僅擺件是金的,桌子是金的,櫃子也是金的……就連床都是金的!
好俗氣,但是好喜歡。
聞逍倒在床上,左右翻滾了兩圈,他還沒睡過金床呢,和想像中不同,金子做的床躺起來竟然一點都不硬,還軟乎乎的。
出身山旮旯的蛇崽沒見過世面,只認得出金子,並不知道他身下的被褥比金子還貴,是取了天蠶絲織成的,冬暖夏涼,還自帶驅蚊驅蟲的清香氣息,雖然只有薄薄的一層,但躺起來很軟。
只聽說過鑲了金邊的萌妹,沒聽說過還有鑲了金邊的軟飯。
聞逍騰的一下坐起身,盤著腿,懷裡抱著金龍擺件,皺著眉頭思索一件事:藺月盞臨走之前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如果是大美的話,他這輩子當牛做馬都要啃下這口軟飯,但大美變成了藺月盞……
按照小說裡的走向,藺月盞應該只是將他看作坐騎。
思及此,聞逍心裡酸溜溜的,當初咱倆手拉著手,說好一起在愛情的河裡暢遊,如今你先上了岸不說,還打算拿金子做的魚鉤釣我。
聞逍撇了撇嘴,看著懷裡的金龍擺件狠狠唾棄自己想要咬鉤的衝動。
大美很愛他,大美就是藺月盞,那是不是等於藺月盞也很愛他?
這話說出來,聞逍自個兒都不信,他皺著眉頭思索了半天,放下金龍擺件,從懷裡摸出一串珍珠手串。
從珍珠蚌裡開出來的珍珠大小顏色都不同,最奇特的是紫色珍珠,聞逍開了一晚上,將近一百個蚌,才得到十幾顆紫色珍珠,挑出其中圓潤飽滿、大小相近的珍珠,做成了一串只有十顆珍珠的紫色手串。
房間裡放著夜明珠,珍珠手串在珠光的照射下,散發出淡淡的紫色光芒,看起來高貴典雅。
本來是打算到大美的孃家再送的,見老丈人,送定情信物,順勢提一提他和大美的親事,雖然男子和男子成婚有悖風俗,但聞逍有信心,能保護好大美和未出世的蛇崽,讓他們一生無憂。
聞逍抓了抓頭髮,越想越委屈。
現在好了,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