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圖案,看起來有些眼熟。”
突然響起的聲音拉回了應向沂的思緒,他怔了下:“眼熟?”
遲迢盯著左邊的圖案,越看越覺得熟悉:“我好像見過。”
他對法咒法陣一系列的東西鑽研不深,不會留心觀察,也很少能分辨出來。
覺得眼熟只會有一個可能,最近一段時期裡,他肯定見過這個圖案。
可他整日和小娘子廝混在一起,沒有遇到過法陣……是夢裡!
遲迢猛然湊近,幾乎趴在書上,頭頂的翡翠鐲子應聲落地,摔出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
應向沂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碎裂的翡翠濺開一片澄澈的綠意,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出柔和的亮色。
“這個圖案,我——”
“你怎麼了?”
遲迢猛然收住話頭。
他不想暴露身份,夢裡發生的事,也最好不要讓小娘子知道。
“我,我看錯了。”小蛇移開視線,狀似無意地蹭了蹭他的腿,“寶貝,你知道這個圖案有什麼用嗎?”
應向沂被那句「寶貝」噎住了,好半天才恢復正常:“你別這麼叫我。”
好好的父子之情,讓你叫的那麼不純潔。
“為什麼我不可以這樣叫你?”小蛇仰起頭,目光深深,“你不願意讓我叫,是不是已經有別人這麼叫你了?”
遲迢想起白御,蛇峰的十三少,風流浪蕩的公子哥兒。
也是應向沂唯一在夢中提過的人。
應向沂啞口無言,哭笑不得:“這什麼跟什麼,沒人這麼叫我,這樣太肉麻了,我不喜歡。”
遲迢理直氣壯:“我怎麼會不喜歡,你明明也是這樣叫我的。”
應向沂語塞。
他要怎麼解釋,他對自家蛇崽子是純潔的父子情誼,叫寶貝只是爸爸對兒子的愛稱?
“我不管,我們要平等,我是你的寶貝,你也是我的寶貝。”
優秀的相公要時刻注意娘子的情緒,讓兩人處於平等的位置,切不能讓娘子失落。
這可是他總結出來的夫婦相處之道。
應向沂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世界聽到「平等」兩個字。
“你為什麼不說話?”遲迢有些猶豫,“你真的很不喜歡被人叫「寶貝」嗎?”
平等固然重要,但順著小娘子的心意永遠排在第一。
應向沂搖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自己想錯了。”
條條的年紀和想法都不像孩子,也許他不該把對方當成兒子。
遲迢覺得他在說謊,遷就道:“好了好了,只是個稱呼罷了,都聽你的,你喜歡我叫你什麼?”
小蛇滿臉認真,應向沂都有些不忍心開口了:“我喜歡你叫我爸爸。”
他已經把條條當兒子了,改是不可能改的。
遲迢:“……”
他覺得自己被騙了。
“你不是說爸爸和寶貝是差不多的意思嗎?”
應向沂心神微動,哄騙小蛇:“是差不多,所以咱倆各論各的,你叫我爸爸,我叫你寶貝,誰也不虧,怎麼樣?”
小蛇眨巴著眼睛,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你真的沒有騙我,爸爸是指最親近的人?”
應向沂臉不紅氣不喘,將小蛇撈進懷裡:“當然了,我怎麼捨得騙你。”
地上有翡翠碎片,怕小蛇蹭傷自己,應向沂抱著它回了房間。
夜幕已深,今日不用點蠟燭了,應向沂從儲物戒裡拿了好幾顆夜明珠出來。
儲物戒裡空間有限,東西堆的雜亂,應向沂拿夜明珠的時候,帶出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遲迢趴在他身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