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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迢專注於吸收力量, 完全忘了這茬,聽了那個「小奶龍」的稱呼,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 這假蛋殼可以是透明的。
只要應向沂想的話。
“算了,你別回答。”遲迢語氣滄桑, “讓我先冷靜冷靜。”
從他變成龍蛋開始,之後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 遲迢的表情逐漸消失, 從頭僵到了尾巴尖。
他都做了什麼?!
被親後抱著尾巴揉屁股不說,閒著沒事幹的時候, 還跟懵懂幼童似的,玩自己的爪子和尾巴玩的不亦樂乎。
單挑任何一件出來, 都能讓他顏面掃地。
而應向沂可能全都看到了。
遲迢想罵人。
應向沂摸了摸龍蛋,心念一動,蛋殼便變成透明的了:“別胡思亂想, 不丟人。”
蛋裡面的小奶龍暴露在視線中, 銀白色的一團, 四肢胖乎乎的, 透著股子呆勁兒。
乍一看上去, 小奶龍就像坐在布兜裡一樣。
應向沂想到窩在貓包裡的貓咪, 突然覺得畫面有些相似,只不過他養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妖尊,看上去軟軟糯糯的,實際上比貓咪兇多了。
是一條會發脾氣,會罵人的暴躁小龍。
活脫脫一個小祖宗。
遲迢的世界觀遭受了重擊,又羞又氣:“騙子!怎麼可能不丟人,你肯定偷偷嘲笑過我很多次!”
應向沂十分冤枉。
哪裡嘲笑了,他被小奶龍狀態的遲迢可愛到心都要化了,那句話也是真心實意的。
有對小白的懷念,也有無法掩飾的喜歡。
他甚至願意推遲和遲迢肌膚相親的時間,再多看小奶龍幾眼,最好是還能抱一抱。
這樣就能彌補一點這些年錯過的遺憾了。
遲迢破罐子破摔,憤憤地甩著尾巴:“我知道你從一開始就覺得我蠢,但也不是我想變成這樣的,你要是真的很討厭變成龍蛋的我,就把我送回你撿走我的水潭吧,我們一刀兩……等我破了殼再去找你。”
一刀兩斷是不可能的,他捨不得,最多接受一段時間的分居。
聽著聽著,應向沂也覺出不對勁了,忍不住皺了下眉頭:“誰說我討厭現在的你了?”
“你不用說,你表現的那麼明白,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遲迢煩躁不安,用爪子扒拉蛋殼,“你一直催著我破殼,剛開始看到我變成這樣子後,還被我嚇暈了。”
應向沂:“……”
遲迢:“不是討厭我,又是因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你太憨了,連情/趣都看不出來。”應向沂愣是被他這番話給氣笑了,抱起龍蛋,故意對著他尾巴的位置親了一口,“催你破殼是打情罵俏,我對你「愛不釋手」,你見過誰討厭一個人還對他親親摸摸?”
“至於暈倒,我那明明是累的,跟你胡思亂想出來的結果沒有半毛錢關係。”
應向沂被這條祖宗龍氣的頭疼。
合著他之前白開導了,遲迢非但沒有信任他,還因為些莫名其妙的理由生悶氣。
布兜裡的小奶龍摳了摳爪子:“所以你沒有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
應向沂敲敲蛋殼:“我喜歡上你的時候,你還沒化形,就是一條小龍,你說我喜不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說起來,他還沒見過遲迢化形後的真正模樣。
以前的遲迢因為魂魄的緣故,生了一副和巫行翮如出一轍的樣貌,而今魂魄補全了,不知道化形後會是什麼模樣。
應向沂頗為好奇,又有些哭笑不得。
多虧他們不是對彼此的臉一見鍾情,否則喜歡上的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