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好好地活在墨家,沒有任何的損傷。
這話即便沈灼沒有說完,江凌也明白。心上人死於非命,江凌心如刀絞。這一日,他承受了太多的痛楚,讓他連呼吸都覺得刺痛。
墨卿語冷笑,難得地理智佔據了上風,沒有承認自己奪舍了墨卿語。畢竟眼前的皮囊是江凌所愛,她還用得上。
你憑什麼說我不是墨卿語?你拿的出證據嗎?墨卿語反駁沈灼的話,挑釁道:你就算此刻出去嚷嚷我奪舍你了,也不會有人相信。你尚且不能自證清白,又怎麼可以隨意攀咬?你在我眼裡猶如螻蟻,而我是這世間唯一的神明,我掌握著你們的未來。你是江凌成為世界主宰的絆腳石,殺了你就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攔他。
神明?呵!沈灼不屑地冷笑出聲,他扶著黑焰站起身,因為虛弱而佝僂的身軀隨著他的步伐落下,逐漸挺拔,面上的蒼白之色也在逐漸褪|去。
到最後他離墨卿語不過三步之遙,氣勢如虹,彷彿是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
他站定腳步,嗤笑道:你也配叫神明?四年前的秘境之行,參與者多是玄門年輕一輩,他們承載著玄門新的希望,可是卻因為你的一己之私,他們險些葬身險地。你利用我的身體犯下罪行,再將罪名推給沈家,讓我爹孃百口莫辯,為了平息怒火忍氣吞聲。沈家因此受創,退出煉藥師公會,收縮產業,煉藥界也開始長達四年的混亂期,散修和小門小派發展艱難,這就是神明該做的嗎?
神無情,和螻蟻沒有什麼好說的。墨卿語倨傲地仰頭,對生命的冷酷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她對這個世界毫無慈悲之心,在她看來,除了江凌,其他人都不過是沒有生命的墨點,死了便死了。
沈灼笑了,道:是嗎?那身為神的你,想好怎麼給他們解釋了嗎?
沈灼話音落下,抬手打了個響指,一瞬間,圍困在他們周圍的一切盡數散去,他們三人正站在煉藥師公會大賽的賽臺上,周遭是目睹了一切的玄門眾人。
早在沈灼 晉江獨發
偌大的賽場鴉雀無聲,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聚焦在沈灼三人身上,這一刻的震撼讓他們說不出話來。
墨卿語仗著協議提供的保護能夠免疫一切探查,從而導致沈灼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肆無忌憚地在沈灼面前說出當年的事。
她痛恨沈灼,也天真地以為江凌知道真相就會明白沈灼的虛偽,把錯付的感情轉移到她身上。
卻不知道她說出的每一句話,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見。
這是沈灼為她精心準備的陷阱,她讓沈灼百口莫辯,沈灼的確是不能開口,但他可以讓墨卿語自己說。讓她來告訴眾人,過去這十年是誰在興風作浪,又是誰在秘境中截殺各方年輕一輩。
墨卿語沒有察覺到自己被算計,甚至還在沾沾自喜。在她為自己的罪行洋洋得意時,場外的所有人已經把一切盡收眼底。
凌霜雪的幻陣瞬成,他操縱幻陣的變化,配合沈灼攻克墨卿語的心理防線。江凌的決定出乎他們二人的預料,在沈灼的計劃中,江凌是重要的一環,但絕不是為了死亡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