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一定努力修煉,不會辜負師尊和師伯的期望。
沈灼信心滿滿,磨練和感悟他都不缺,唯有修行要一步一步來,腳踏實地。
凌霜雪嗯了一聲,結束了這個話題。沈灼一門心思在修煉上,又哪裡能想到這句話其實被凌霜雪變了意思。
昨夜凌霜雪暗示時淵夜自己和沈灼的關係,不出所料時淵夜在短暫的吃驚錯愕後,怒不可遏。他養大的九尾貓被嬌嬌拐走了不說,現在連自己捧在掌心的親師弟也要被同一個人拐走,這叫時淵夜如何不怒?
可是一想到凌霜雪揹負著屬於他的責任一個人孤獨地活下去,孤寂淡漠,和人世漸行漸遠,沈灼的出現帶來不一樣的顏色,讓他死水般的生活驟然活過來,時淵夜心裡那點火氣就偃旗息鼓。
他可以寵著凌霜雪,護著凌霜雪,為凌霜雪做一切,可這都不能改變他們身份間的差距。這一個千年相安無事,但下一個千年誰又能說的準?
凌霜雪站在世界之巔,他準定要揹負整個修真界,不能為任何人停留。時淵夜此刻能夠追趕他,不僅是因為自身足夠強大,還是因為幻月仙宗是玄門之首。
但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玄門的勢力劃分也會變動,凌霜雪總有走遠的一天,時淵夜不可能永遠陪著他。
而沈灼不一樣,哪怕他此刻還不夠優秀,但他發展的空間遠超時淵夜,他還能往前走很遠很遠的路,能夠一直一直陪著凌霜雪。
時淵夜的憤怒敗給了現實,比起世俗倫理,他更擔心凌霜雪獨自一人遊離於世,沒有歸途。
他在惆悵中預設,卻不願意輕易的低頭。
達不到尊者境,他如何能夠照顧好你?時淵夜開始雞蛋裡挑骨頭,非要找出個阻攔的理由。
凌霜雪的病也是時淵夜的心頭刺,他需要的丹藥非一般人能夠煉製,時淵夜用尊者做目標,心裡清楚沈灼辦得到,但面子上還是要做個樣子。凌霜雪對此心知肚明,他沒有拆穿,換個說法告訴沈灼。他知道時淵夜不會阻攔,他這個師兄嘴上說著生氣,心裡卻是在為他謀劃。
回程不需要趕時間,沈灼和凌霜雪走的不快,偶爾累了也會找個城池歇腳。
墨家和沈家的戰場從一開始的暗潮湧動到擺上明面,玄門的各方勢力也發生不小的變化。他們或是站隊,或是中立,氣氛劍拔弩張,對沈灼被奪舍一事也是態度不一。
沈灼路上經過沈家重新開起來的商道,因為有溫家的幫襯,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也只敢幹看著,不敢輕易出手。
比起沈家這邊逐漸步入正軌的現狀,被煉藥師公會除名後的丹心宗境遇並不好過,各地的丹藥鋪子被煉藥師公會一鍋端,查出的問題丹藥集中銷燬,這讓本就不多的聲望更是一落千丈,遭到千夫所指。
明面上的生意辦不下去,丹心宗只得轉入地下,成為墨家這股勢力背後最強大的供藥鏈,依附墨家而活。
而給墨家當走狗又豈是容易的事?
在城池落腳這段時間,沈灼陸陸續續收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訊息,其中有小尖塔樓,也有萬寶樓。小尖塔樓公事公辦,而萬寶樓的訊息輕鬆隨意,圖個方便。
沈灼處理這些訊息,抽絲剝繭,對事態的瞭解更加透徹。而就在他消化完這些訊息後,萬寶樓暗樓的人突然找上門來。
簡潔大方的客棧廂房內,沈灼吃驚地看著眼前單膝跪地,態度恭敬的黑衣人,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敢置通道:你剛剛說什麼?你讓我救誰?
黑衣人面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少主和首領不知道犯了什麼錯,少主被帶回本家閉門思過,而首領被收回權利,我們暗樓現在轉由樓主接管。還請表公子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幫幫少主和首領。
沈灼倒吸一口氣,不解道:舅舅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