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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凌霜雪背對著窗外,掀起帷帽垂下的薄紗,正在慢悠悠地品茶。聽見沈灼進來的開門聲,他只是抬眸看了一眼,沒有多餘的動作。
相似的兩個人,身形上難以分辨,凌霜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和段寒舟不太熟悉,段寒舟對他也有距離感。
沈灼沒有看見預料之中的喜色,細想一下便猜到緣由。失落的同時他又想知道凌霜雪什麼時候才能反應過來,不動聲色地在凌霜雪面前坐下,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沒有掩蓋渴求和想念。
如此直白的視線過於強烈,凌霜雪意識到眼前的人不同,這是兩個人把身份對換回來了。
凌霜雪依舊淡定,但他給沈灼倒了一杯茶。萬寶樓提供的茶水,用的是香雪草,性寒味甜,能讓人頭腦清醒,以免競價過於激烈,衝昏頭腦。
沈灼看著推到眼前的茶水,知道凌霜雪認出他,不禁笑了起來,道:師尊。
凌霜雪抬頭,帷帽的遮掩擋了部分光線,薄紗下的那雙眸子越發幽深。
沈灼心念一動,剛才拍下的鐲子就到了掌中。裝鐲子的盒子用的淮楠木,做工精細,外面有凹凸不平的雕花,但是過於抽象,不太看得清是什麼。
沈灼莫名的期待凌霜雪戴上鐲子的模樣,眼神裡的笑意藏不住。
凌霜雪看著盒子,頓了頓,道:你這樣就不怕你爹孃問你點什麼?
鐲子這種東西顯眼而且親密,沈灼又是不要錢地抬價砸靈石,凌霜雪可不信沈家的人就沒有任何的動靜。
沈灼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隱瞞凌霜雪,把剛才發生的事簡略地和他提了提,末尾還認真地檢討自己不應該一時衝動,現在就和爹孃提起這件事。
沈灼態度誠懇,但凌霜雪又豈會看不出他這點小心思。他嘴上雖然說是自己一時衝動,但他可從來不是衝動的人。做事有自己的想法,恐怕在開口之時,心裡就已經計算好其他的步驟。
凌霜雪無意和他計較,便信了他所言,順著他的話道:如今的狀況,理應以沈家為重,兒女情長可以放在一邊。你爹孃對你給予厚望,你莫要辜負他們的期待。
沈灼道:師尊說的是,但感情這種事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要是有什麼地方惹了師尊不快,師尊一定要告訴我。
你很好凌霜雪剛說了幾個字,就被樓下的一陣喧囂聲打斷。
沈灼起身走到窗邊檢視情況,高臺上,段秋轉身離去,段炎淳現身接管了會場的一切。等段秋的身影沒入人群,段炎淳掐了個手決,一道陣法自高臺上形成,把段炎淳護在其中。
段樓主,你這是什麼意思?其他人見狀變得有些不淡定,段炎淳的防備是對著誰,這不是一目瞭然的事?
諸位莫怪,實在是這最後的三樣東西較為特殊,未免混亂,一些手段必不可少。段炎淳不苟言笑,話說的直白。
眾人聞言,頓時正襟危坐,雖然他們中不少人探聽到一些請帖外的訊息,但真真假假很難分清。此刻段炎淳如此謹慎,反倒是證實了那些傳聞。
萬寶樓今年的開樓會,又豈會如此簡單?
各大世家嚴陣以待,不再多言。
段炎淳施了個術法,高臺中間裂開一個一道巨大的口子,一座被紅布遮掩的東西緩緩升起。
待那石臺穩定,段炎淳揭下紅布,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具龐大的妖獸屍骸,似蛇蜿蜒,背生雙翼,頭生鹿角,肌肉乾癟,張著血盆大口,獠牙閃著寒光。
這是我們萬寶樓偶然從一處秘境中得到的妖獸屍骸,經查證,乃是少見的飛天龍蛟,而且修為達到越階妖王級別。我們搬運屍骸之時,發現周圍有雷霆暴擊的痕跡,不難猜出它死於渡劫雷雲。
段炎淳解釋龍蛟的來歷,打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