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結了冰霜。凌霜雪並指為劍,對付這些人,一隻手足矣。
另一邊,沈灼戰鬥正酣。墨家的這些高手單挑不難對付,難在他們長年累月積攢的戰鬥默契,在一起行動的時候能夠讓自身的力量發揮最大限度。
樹影重重的林間,沈灼手中劍舞,漫天劍影,氣勢迫人,天地間充滿了肅殺之意。風安靜下來,樹葉無聲墜|落。
墨家的高手形成包圍圈,爆發出巨大的能量波動。他們沒有因為沈灼只有一個人就掉以輕心,出手之時相互配合,那些力量層層疊疊,猶如漲潮時的浪花,波濤洶湧,一浪更甚一浪,帶著滔天的氣焰,轟然砸下。
沈灼持劍立於胸|前,並指劃過劍身,磅礴的靈力宣洩而出,劍意在身後凝實,劍氣數以百計。
面對墨家的攻擊,他心裡的戰意熊熊燃燒,靈力聚於劍身,一劍落下,身後那些密密麻麻的劍影直射而出。
那劍氣有雷霆之勢,破空聲不絕於耳,彷彿要刺穿眼前的黑暗,破開這世間的混沌。
轟隆。兩股力量相撞,漫天的劍氣被攪動,墨家的攻擊也是一層層炸開,大地震顫,樹木搖晃不已,落葉紛紛。
力量的衝擊波倒卷而起,墨家的包圍圈更是被炸開一道口子。沈灼被逼的後退,黑焰瞬間暴漲,磅礴的焰火在黑暗中舞動,彷彿是自地獄而來的邪物,飛舞著吞噬一切生機。
沈灼在黑焰的幫助下穩定身形,嘴角溢位血跡,他抬手擦去,眼底燃起瘋狂之色。鮮血刺激了感官,浩瀚的力量如同江河傾瀉,劍氣如虹,明明是一把黑暗無光的劍,卻給人一種餘輝貫日的衝擊。
劍氣來的迅猛,眨眼便到了跟前,墨家被開啟的缺口還沒來得及補上,就被劍氣強行撕開。裂口越來越大,最後更是難以修補。
沈灼這一次放開手腳,那種沒有壓抑的感覺讓他暢快無比。他的身上有了傷,是術法也是兵刃,但沈灼不在乎。
鮮血飛濺在面具上,冷冷的月輝從烏雲後面冒出頭,月色下,沈灼猶如邪魅,妖異至極。他的劍染了血,收割了性命。黑焰吞噬了屍首殘留的生機,不斷高漲,它籠罩著沈灼,讓他看起來像是傳說中的魔。
恐懼瞬間瀰漫在每一個人的心頭,攥緊他們的心臟,讓他們的心跳聲變得格外清晰。砰砰砰,竟是蓋過了術法的碰撞,成了無需用言語表達的害怕。
沈灼笑了,他的手上沾了自己的血,劍刃已有潰散之態,但敵人的恐懼成了興奮劑,敵人的害怕和畏懼讓他越發瘋狂。
劍意高漲,劍氣鋪天蓋地,密密麻麻,敵人無處可逃。
殺!
沈灼啟唇,一字之威,是萬劍齊發。
血雨落下來,連月色都染上赤色。沈灼踏過腳下的屍首,蒼白的面色上,血跡斑駁。他朝著凌霜雪走去,黑焰隨風而起,是他凱旋的戰旗。
凌霜雪的戰鬥也近了尾聲,異火的天然壓制讓這些人冰火兩重天,修為最弱的墨卿語被護在身後,但依然抵不過火毒的侵蝕。她面色慘白,痛苦跪地,捂著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場的幾位長老都不敢讓她有事,一開始的氣勢洶洶到現在只剩下逃這一個念頭,他們甚至不敢戀戰,不斷地尋找時機,要想突圍出去。
沈灼出現在凌霜雪身後,被反圍困的這些人心頭重重一沉,沈灼出現在這裡,那說明其他人敗了。
墨家的幾位長老臉色更是難看,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了。他們信心滿滿,結果自己才是獵物。
凌霜雪掃了沈灼一眼,振袖一揮,磅礴的靈力宣洩而出,直接把抵抗的這幾個人掃飛出去。他們狠狠地砸在地上,嘔出一口鮮血。
走?凌霜雪問道。他沒有殺這些人的打算,他們的命數自有定論,不該命絕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