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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坐直身體,目光轉向玉盒裡的鐲子,眼神微亮。他想到了凌霜雪手上的單邊金鐲,同樣有特殊情況才會發出聲響的金鈴。
若是能湊成一對
沈灼動了心思,越看越歡喜。競價的聲音已經高起來,沈灼不急著參與,而是等大家都競拍的差不多,他才開口,報價十萬上品靈石。
下品靈石數額過大,後面的交易都是用中品或者上品代替。沈灼給出的這個價格比前一個還要高出兩萬,現場一片寂靜。
段秋報價的動作一頓,她抬頭隱晦地掃了沈灼一眼,那雙靈動的眸子神情閃爍,隱晦地給沈灼提示。東西是個好東西,但真正的效用段秋沒有提。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這玩意兒實在讓人說不出口。
沈灼接收到了她的眼神,但他沒有放棄的打算,反而對段秋笑了笑,讓她安心。沈灼看中的只是可以和凌霜雪的金鐲配套,其他的他還真不在意。他不會煉器,但不妨礙他給凌霜雪買東西。
今日的沈灼還是 晉江獨發
段秋被沈灼氣的不輕,但拍賣會還是要繼續進行,她很好地調解自己的心態,沒有流露出半點情緒。
鐲子已經派人拿下去,連同那捲糟心的功法,段秋心裡把沈灼罵了個狗血淋頭,面上還是帶著盈盈笑意,活躍氣氛。
沈灼在屋子裡耐心地等待這鐲子送上來,眉飛色舞,任誰看了都覺得他此刻心情甚好,甚至有些春心蕩漾。
小姑忍不住打趣,笑道:阿灼,你這是看上了誰家的姑娘?這般心花怒放可是少見的很。
沈灼微微收斂自己的情緒,道:很明顯嗎?
小姑沒想到沈灼居然承認了,愣了一下,遞到嘴邊的茶都忘了喝。其他人也驚訝地看過來,沈驍更是高興,道:你這小子不吭不響地辦了件大事?難怪你非要這個鐲子。
沈驍頓了一下,道:追人可不能吝嗇,光一個鐲子怎麼夠?你快看看,其他東西里有沒有她喜歡的?爹支援你。
沈驍作為過來人,非常大方地要給兒子傳授經驗,葉瀾溪見他越說越離譜,輕咳一聲道:兒子的事兒子自己知道,你該操心的是沈家,別把爛攤子丟給兒子就行。
沈灼喜歡的不是女人,甚至不是傳聞曖|昧不清的江凌,而是一方聖人凌霜雪。哪怕猜到這件事已經有一段日子,葉瀾溪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
雖說只要兒子喜歡,她都會支援,但物件是他師尊,這還是很考驗葉瀾溪的承受能力。修者不注重年齡,凌霜雪那模樣也看不出來到底幾歲,年輕俊美,和沈灼站在一起倒是登對。
但他的身份太過驚駭世俗,葉瀾溪怕重重困難的背後,終是求而不得。
沈驍對葉瀾溪是言聽計從,葉瀾溪一發話,他便收起那點不著調,不死心道地給沈灼比了個手勢,暗搓搓道:爹支援你。
沈灼忍俊不禁,斟酌道:不是姑娘,他和我一樣是男子。
凌霜雪的身份不能一次性丟擲來,要循序漸進,從性別開始,再慢慢地到他這個人。
沈驍臉上的笑意一僵,小姑和三叔都驚訝地瞪大眼。葉瀾溪張了張嘴,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
沈灼是斷袖的傳聞也不是一天兩天,沈驍沒有憤怒,只是有些失落,短暫的沉默後妥協道:男子也好,你喜歡就好,也不是不行。
沈驍和葉瀾溪都是很開明的人,對於兒子的另一半,他們最大的要求就是要兒子喜歡。一段感情沒有歡喜,硬湊在一起,只會是一對怨偶。相互猜疑,怨懟,防備那樣的日子光想一想就讓人覺得痛苦。
沈驍仔細回想沈灼回來後的表現,並沒有見他和誰特別親近,對幾個師兄弟的感情都是一樣,對凌霜雪也是畢恭畢敬,照顧衣食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