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雪還在沈灼脖子邊蹭,沈灼額上起了一層細汗,再這樣下去,他也會吃不消。
師尊。沈灼試著叫醒凌霜雪。
脖子邊的動作停下來,就在沈灼以為有用時,凌霜雪往上挪了挪身體,抬頭看著沈灼,在他唇邊親了親。
沈灼名為理智的絃斷了,他利用黑焰的力量,強行掙開了一隻手的束縛,壓住凌霜雪的後腦勺,把人壓下來。
唇齒相依,哺輔靈力的同時,沈灼往前多跨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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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沈灼便渡了大半的靈力過去。體內暴走的異火靈力被壓制,凌霜雪悠悠轉醒。
黑暗中目不能視,觸感格外清晰。他有些呼吸不暢,肺裡的空氣被掠奪,掌心下的肌理像是被火點著了一般,滾燙的嚇人。
凌霜雪愣住,面紅耳赤。大腦中,理智逐漸回籠,昨夜的記憶翻滾起來。
因為晚間的幾杯酒水,蠢蠢欲動的異火找到了突破口,趁他不備脫離掌控。這火經過他的煉化成了本命火,按理不可能傷到他。但因為他體內舊疾無法復原,偶爾異火便會失控,造成冰火兩重天的局面。
內裡是滾燙的高溫,體表卻是寒霜的冰冷。
異火暴走之時,凌霜雪的理智是清楚的,但身體卻不受控制。他不能阻撓自己在異火的驅使下做出反常的舉動,往往被高溫炙烤,會讓他想要貼近冰涼的事物。
他本能地拉住沈灼,是因為平日病發之時都是沈灼在身邊照顧,但之後的事就有些荒唐了。
異樣的觸感難以忽視,耳邊的聲音也不同以往的平穩,反而粗重低沉。
凌霜雪掙開沈灼的手,從這越矩的行為中脫身,他坐直身體,低頭看著沈灼。這是居高臨下的俯視,卻沒有該有的壓迫感。
眼尾飛紅,眼底蒙上一層水霧,催化了以往的疏離冷淡,倒像是被人拉入紅塵。
沈灼清醒過來,被蠱惑的人無法抑制身體的變化,壓抑的痛楚讓他的眼睛蒙上一層血色。
師徒二人誰也沒有說話,黑暗之中一片死寂,有人呼吸炙熱,心如擂鼓,一聲又一聲,落在凌霜雪的心上。
他渾身戰慄,明明什麼也沒做,卻有一種坦誠相見,被人擁抱的錯覺。
他驚的翻身下床,心亂如麻。
身上的重量一輕,沈灼便感覺到身體重獲自由,四肢可以重新活動。凌霜雪赤著腳站在床前,面容隱藏在陰影中,沈灼看不清他的神色。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殘留的旖旎尚未散去,就已經變成尷尬和僵持。
沈灼起身要給凌霜雪請罪,凌霜雪揉著額角,在沈灼開口之前,眼神從他身上掃過,慌亂道:你自己解決吧。
說完逃一般出了門,把沈灼留在房間裡。
沈灼僵在原地,他聽見凌霜雪去了隔壁的房間,步伐不似以往冷靜,煩躁而凌亂。
凌霜雪躺上|床,兩床相隔只有一堵牆。
沈灼倒向床榻,呼吸間還殘留著凌霜雪的氣息。凌霜雪讓他自己解決,這幾個字本身就像火色的阿芙蓉,引人犯罪。
沈灼抬手,他在黑暗中摸到了凌霜雪脫在床榻上的衣服,柔|軟的鮫紗上是冰雪般冷冽的氣息,讓人聯想到凌霜雪那張俊美卻帶著疏離冷淡的臉。
沈灼喉嚨發緊,一時心猿意馬。他翻身埋在凌霜雪的衣服間,弓腰喘、息。
一牆之隔,本就心情煩躁睡不著的凌霜雪聽見了隔壁的聲響,這才發現自己和沈灼離的那麼近,以至於他能清楚地聽見一切。
無法忽視的聲音和模糊的水聲混雜在一起,還有唇齒間滾過的名字,包裹著濃烈的情感,讓人心尖發顫。
臉上本就沒有降下去的熱度又升一層,凌霜雪躲進被子裡,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