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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了沈灼釋放惡欲的機會,沈灼都能視若無睹。
唔,果然,徒弟太君子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晉江獨發
沈灼沒有離開臥室,他給自己泡了一壺香雪草,用冷冽的清香舒緩內心的躁動,也讓緊繃鬆懈下來後有些混亂的思緒逐漸清晰。
公輸彤的話解開了冒牌貨的記憶封鎖,關於秘境的一切重新浮現。
這個本該沈灼大放異彩的秘境,在冒牌貨的折騰下,反而成就了大師兄溫如寧。溫家也因此一躍而起,成了大陸上數一數二的藥材供應商。
被溫如寧搶了風頭,沈灼並未在意。就算是他親身經歷,也不過是在原有的基礎上攢下幾份人情,以便他離開大陸後有人照拂沈家,同時這也是他在江凌的故事中被提及的原因之一。
如今他陰差陽錯回來了,這幾份人情的佔比就沒那麼重要了。
比起秘境之中各家所得到的機緣,沈灼更在意的是他和冒牌貨之間的記憶。他之前就有所察覺,冒牌貨可以窺探他過去的記憶,做為交換,冒牌貨的記憶也對他開放。
但經歷秘境一事,沈灼發現他和冒牌貨並沒有共享全部的記憶。冒牌貨能夠看到的只是他在江凌的人生中被提及到的部分,比如眾人偶爾提起的小時候的事,或者一些小打小鬧。
在這裡,冒牌貨就犯了一個錯誤,那便是公輸彤和沈灼的婚事。在江凌的故事中,江凌結識公輸彤後提到,她曾與沈灼有過婚約。但那只是一時應激的腦補,有點吃味的意思。
冒牌貨並不清楚緣由,便以為這個婚約是真實存在,以至於在秘境中對公輸彤說出汙言穢語,汙衊她的清白。
冒牌貨的不完全知情讓她對這個世界的掌控存在薄弱之處,她並未完全知曉沈灼的事,但她自己還沒有發現。她以為毫不起眼的沈灼,其實是另一個故事的主角。
同為氣運之子,沈灼和江凌的軌跡又是大量重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江凌需要沈灼的影響。
就像這趟秘境之行,沈灼攢下了幾份人情,之後江凌機緣巧合之下協助了沈家,沈家便以此人情幫了他不少忙,隨後才有了公輸家和段家的介入。
但冒牌貨憑藉一己之力把這些都抹殺了,最後得利的人是溫如寧。無形之間,她已經斬斷了江凌的前路。
沈灼反倒有些同情江凌,招惹上這樣的示愛者,再多的氣運也不夠糟蹋。更糟心的是本該被他端掉的墨家,反而成了他的助力。
秘境中沒有墨家的人,沈灼也不能判定冒牌貨和墨家有沒有關係。
不過沈灼發現了另一件事,冒牌貨在這十年間並沒有完全掌握他的身體,起碼最初的六年,他的言行看上去還是沈灼原本的故事線佔據主導地位。
所以出現了沈灼一面墮|落,一面又和大家維持良好關係,怎麼看都還有救的矛盾局面。
秘境後,原本就是沈灼該離開的時間,冒牌貨才得以完全掌控他的身體,開始徹底的墮|落。這也難怪冒牌貨當時欣喜若狂,所以她其實有感覺到這一變化,只是她無能為力。
而且她因這一變化誤會了另一點,她覺得沈灼死在了秘境中,這才會在故事裡只留下名字。
沈灼的神魂在被冒牌貨佔據肉身的那一刻就離開了身體,冒牌貨拿到的就是一具空殼,按理她應該可以很好地掌控,不會出現這種被故事線支配的情況。
但偏偏就是那麼奇怪,就好像她並沒有一直呆在沈灼的身體裡一樣。
沈灼被自己這個大膽的念頭嚇了一跳,他自嘲自己腦洞大開,都有一些魔怔了。
冒牌貨再有保命的法子,不被拆穿是奪舍者,也不至於這般肆無忌憚,把沈灼的軀體當做臨時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