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進去,都會被眾多耳目盯上。到時候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做什麼都不太方便。
公輸彤想了想答應下來,段秋偶爾還是會出門走走,公輸彤相邀,想來她不會拒絕。
送走公輸彤,沈灼回到小廳,凌霜雪已經離開。
沈灼在小廳裡站了一會兒,才轉身走向臥室。
臥室的門虛掩著,凌霜雪坐在軟塌上翻看話本。沈灼和公輸彤聊天的時候他全程冷漠,一言不發,沒有中途退場已是給足了沈灼面子。
這會兒沈灼到了跟前,他連眼神都懶得給,目光繼續停留在話本上。
沈灼微微俯身,低頭看了眼凌霜雪的書,笑道:師尊,書反了。
凌霜雪的心思也不在書上,拿著書是為了緩解尷尬,可是沈灼這一開口,反而讓他更鬱悶了。他沒忍住抬頭瞥了沈灼一眼,將話本丟開,肉眼可見的情緒陰沉。
你不趁這個時間去淬鍊天心蓮盞,在我這兒杵著做什麼?凌霜雪本想找個話題把沈灼支走,沒想到下意識的 晉江獨發
沈灼一臉的恭敬純良,低眉溫順,哪裡還有半分剛才在小廳強留凌霜雪的霸道?昨夜事發突然,再加上聞人且找來,沈灼走的狼狽倉惶。
今日看見凌霜雪的疏離和逃避,沈灼心裡的那點貪慾就在瘋狂作祟。比起不動聲色的冷處理,他更想知道凌霜雪的真實想法。
是憤怒的嚴詞訓斥,還是當做誤會就此翻篇?
亦或者讓他奢望一下,凌霜雪並沒有生氣,也沒有當做是誤會,他不提是因為他有著和沈灼一樣微妙的心情,有些難為情。
沈灼試探他的心意,就像是在拆一份沒有任何提示的禮物,開啟後才知道是驚喜還是沉默。
他不再滿足於師徒情誼,便想讓關係一再變質。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打你罵你就能讓它不存在?凌霜雪問道,眉頭輕皺。因為不想提及,他的神情明顯的抗拒。
他把這件事的過錯歸咎在自己的身上,就是不想聽見沈灼告訴他,他其實很清醒,也知道自己當時幹了什麼。
他為什麼要聽這種話,然後意識到他的徒弟對他抱有欲|望?
沈灼不滿足於這個答案,他聽出凌霜雪的迴避,還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那師尊還生我的氣嗎?沈灼抬眸,目光灼灼地看著凌霜雪。
窗外的微光給他的半張臉鍍上一層瑩白的光暈,他就這樣注視著眼前的人,神情專注。彷彿是在欣賞自己獨一無二的珍寶,眼神帶有一點不太明顯的侵略性。
強烈的視線讓凌霜雪有了壓迫感,明明他和沈灼還保持著一個相對合理安全的距離,沈灼也沒有出格的舉動,他卻覺得不太舒坦。
好似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沈灼操縱,周身都是沈灼的氣息,炙熱而危險。
凌霜雪想起身離開,但此舉未免有些欲蓋彌彰,他忍下來,冷淡道:這種事不值得生氣。
不值得生氣也就是沒有放在心上,或許根本就不在乎。沈灼臉色微沉,但很快又恢如常。
他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雖然不是他所期待的那一個。
沈灼沒有發現,凌霜雪早早地迴避了他的眼神,視線飄忽不定,那是心緒不寧,心有所思。
沈灼站起身離開軟塌,凌霜雪以為他是要離開,不禁鬆了口氣。
豈料沈灼只是起身給自己倒茶,他在桌邊坐下來,拉開和凌霜雪的距離。屋子裡的茶葉是火炎葉,沈灼喝第一口的時候就發現了,香甜的味道在舌尖綻放,他卻有些食不知味。
一杯茶水見底,沈灼內心的情緒也有所平復,他放下茶盞,請凌霜雪為他護法,自己進入小世界淬鍊天心蓮盞。
凌霜雪這會兒巴不得和他分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