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賀川的話還沒說完,瞳孔驟縮,剛才還在幾步之外的沈灼突然閃現到眼前。凶煞之氣迎面而來,賀川打了個冷顫,他以為沈灼要搶簪子,不料沈灼一掌扣在他的肩膀上,手下用力,一拖一拽。賀川只覺得眼前一花,他和沈灼就落在了校場的比武臺上。
上了比武臺就是正式切磋,就算受傷也很正常。除了痛下殺手外,不會招致宗門刑罰。
賀川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在這裡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對付沈灼,他暗喜沈灼沒沉住氣,正欲施展拳腳,卻被沈灼牢牢纏住。
沈灼沒有給他出手的機會,他的動作看起來綿軟不見靈力波動,卻每一招都封死賀川的退路,不管賀川如何掙扎,沈灼都能遊刃有餘。他的腳甚至沒有移動位置,接下賀川攻擊的同時還能借力打力,讓賀川自討苦吃。
賀川很快就力不從心,沈灼不用靈力,而他也用不出來。單憑手上功夫,他明顯不是沈灼的對手。
圍觀的弟子看的一頭霧水,一旁的長老們輕咦一聲,對沈灼的招式感到十分奇怪。這不是宗門的武技,他們也未曾見沈灼施展過,一招一式大開大合間,蘊含規則的變化。
臺下的視線如芒在背,賀川心急如焚,漏洞百出。沈灼找到突破口,手掌貼著賀川的手臂滑向他的胸口,看似無力的一掌打出去的瞬間靈力集中爆發。賀川只覺得肉身被一塊巨石擊中,胸|前凹陷下去,肋骨斷裂,整個人像破敗的風箏倒飛出去,砸向賽臺邊緣。
比武臺的石板裂開蛛網般的細縫,賀川內臟破裂,嘔出一口鮮血。沈灼收勢,一步一步走向賀川。
比武臺的規矩,不認輸不下臺就是戰鬥並未結束。
賀川的眼底升起恐懼之色,沈灼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臟上,他驚慌起來,大喊認輸。可他氣血受阻,聲音含糊不清,微不可聞。
沈灼已經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眼底毫無情感,冰冷的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睥睨眾生。
賀川心跳如雷,面色慘白,他慌忙把簪子遞給沈灼,聲音嘶啞地吼道:東西還你,我認輸,你不能殺我!
沈灼接過玉簪端詳,面色晦暗不明。賀川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看見沈灼收好玉簪伸出手來,嚇得連忙抬手護住自己的臉。
沈灼沒有揍他,而是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從地上拽起來,嘴角微揚,眼底多了兩分戲謔之色:賀師弟,承讓。
賀川是冒牌貨的敵人,但不是沈灼的敵人,動手切磋是態度,手下留情是教養。他沈灼不是逞一時之氣,就在眾人面前痛下下手的傻子。
沈灼放過賀川,目光從臺下某些人身上掃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轉身離去。
幾位長老看向他,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正疑惑間,校場的空間輕微扭曲,凌霜雪出現在不遠處。
沈灼有所察覺,抬頭看過去,正對上凌霜雪嫌棄的眼神。
讓你送只貓,怎麼那麼慢?
弟子乖巧
秋日天色多變,剛才明朗的天空又飄起秋雨。
沈灼和凌霜雪走在回去的路上,雨落下來,凌霜雪沒有運氣抵禦,雨很快落滿髮間,細密的雨珠白了頭。
他是個不愛出門的人,收拾的比較隨意,如墨的長髮只是簡單地用簪子半束,鬢間留下許多散發。秋來寒氣襲人,他披了一件帶毛的披風,遮掩了削瘦的身軀。
沈灼看著他的背影,神識探入自己的儲物戒,他記得冒牌貨有出門帶傘的習慣。儲物戒裡的東西不多,除去日常修煉所需,剩下的也就幾塊靈石,可謂是窮的叮噹響。
沈灼並未在意,身外之物只要他想,賺回來不是難事。他找到儲物戒裡的油紙傘,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凌霜雪身側為他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