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的臉,最後忍無可忍亮出爪子。時淵夜不敢運氣抵抗怕傷了它,被撓了個大花臉,左右三道血痕,彷彿長了貓鬍子。
沈灼看的頭大,時淵夜卻不以為然。九尾貓趁機從他的掌心鑽出去,扭著貓步留給他幾條飛揚的尾巴,躲到屏風後面去找自己溫暖的貓窩。
九尾貓一走,時淵夜瞬間變臉,收起貓奴的痴漢樣,一臉正氣。他的手指拂過臉上的傷痕,爪印消失無蹤。
沈灼?時淵夜正襟危坐,打量眼前這個氣宇軒昂的青年,此刻在他的身上,時淵夜看不見平日荒唐的半點影子。外在的模樣精心修飾比之前更順眼,內在的氣質也完全不同。
想到今早借貓的凌霜雪,時淵夜瞭然。他這個師弟一向好懂,不用問他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想參加三個月後的宗門大比?這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但你荒廢煉丹十年,丹技生疏,成丹率不足此前的十分之一。丹試中臥虎藏龍,不乏和曾經的你一樣的天之驕子,如此你還要嘗試?
丹試不同於武試,它的殘酷是殺人不見血。時淵夜承認沈灼是個天才,但那是曾經。再好的苗子荒於修煉,最後都會歸於平庸。
沈灼聞言有些受寵如驚,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見時淵夜,做好了被時淵夜訓斥的準備,不曾想時淵夜通情達理,不但沒有和他計較之前的過錯,言語間還流露出對他的擔憂。
他這個宗主這些年還真是一點沒變。
沈灼緊繃的那根弦放鬆下來,他現在有凌霜雪撐腰,又有宗主鬆口,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他沒有放棄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