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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兒臭著臉望見他快步疾走的背影,她見過他和其他人說話,爽朗利落,怎麼在自己面前就盡是這麼一副欠揍的商賈嘴臉!
什麼小姐定金給得足,小人還多賺了?一口一個小人,聽著就刺耳!
桉楠見自家小姐吃癟,建議道:“這安慈寺在姑蘇城名氣挺大,不如小姐去轉轉?就在這山上,很近。”
蘇雅兒心不在焉的,也不想回李府應付那些人,遂道:“那便走走吧。”
詹護衛現身引路,三人慢慢往山上走,忽然瞧見一座山門,上書“安慈書院”幾個大字,又走了一段,瞧見一座規模不小的建築,應該就是安慈書院。
詹護衛道:“小姐,安慈寺還要再往上,再往上視野高,景緻應該好些。”
蘇雅兒已經累了,詹護衛早算到蘇雅兒體力不支,在她們決定要登山時就著人去找了軟轎來,此刻正好配上用場。
蘇雅兒瞧著軟轎卻噘了嘴,“不坐。”
詹護衛以為蘇雅兒使性子,無助地望著桉楠,桉楠知道小姐從不坐這種軟轎,因為這種簡易轎子一來沒有頂棚遮擋,二來人坐在上面身子傾斜,小姐覺得姿態不雅。
但自家小姐嬌生慣養,急一點的風都能把她吹沒了,別說爬完這個山了。她提議來寺廟只是想讓小姐換換思緒,不然她瞧著剛剛小姐那個臭臉,真怕小姐想不過追上去,和那貨郎再多糾纏。
正好安慈書院外有一供人歇腳的歇山亭,主僕幾人便在這兒歇歇腳。
詹護衛對手下的人道:“去抬個正經轎子來。”
日光漸盛,將晨間的山嵐驅散,山上涼爽,漫山遍野不知名的野花,蘇雅兒瞧著舒心,吩咐桉楠把籃子裡的糕點擺出來大家共食。
這籃子糕點原是準備送給陸是臻表達謝意的,誰知那不識時務的東西嚴防死守,幾句話把她打發了,一點機會都沒。
忽然聽得幾聲喧譁,蘇雅兒往安慈書院方向望去,視線卻被一簇茂密修竹遮住。
“你小子,哪兒來的這麼多銀錢?你賣那幾個貨能賺這麼多?”一少年高聲挑釁道。
“你還給他!人家的銀子管你什麼事?!”另一個少年呵斥道。
“他願意給的,不然我就把他偷偷賣貨曠課的事告訴他奶奶!”
“你真願意給他?”
“給你可以,但你敢在我奶奶面前搬弄是非,我把你嘴打爛!”少年郎的聲音獨特,蘇雅兒一下辨出,頓時豎起了耳朵。
“快點給我,我保證不說。”那勒索少年催促道。
窸窸窣窣的聲音,“哇,逛花樓怕是還有多了!謝了是臻兄!”
“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少年郎再次警告。
那勒索少年得了銀子嘚瑟起來,“我才懶得去說,你奶奶最近給曾家的人搓麻繩,曾家的小子嘴可不嚴。”
少年郎緊道:“曾家的小子怎麼會知道我曠課,他又沒念書,是不是你!”
“哎哎哎,別動手,我只是提了一嘴!”勒索少年急道。
“你個蠢貨!”少年郎罵道。
“哎喲!”聽得一聲痛叫,勒索少年急了,“陸是臻你還真打啊!哎喲!你……我錯了我錯了不成!”
“王八蛋!”少年郎咬牙切齒道:“你小子完了,你現在沒我奶奶這個把柄,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剛剛幫腔陸是臻的少年也加進來,“是臻,把他拖到後面去打,不然他叫喚的聲太大了。”說著似乎開始幫手了。
一陣什麼東西拖行的聲音。
“哎!是臻兄饒命啊,我真就說了一句,剩下的全是曾家小子嘴碎,你找他……嗷……”吃痛聲打斷他的求饒。
蘇雅兒聽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