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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桌上,你以我的名義給張焱下張拜帖。”
張鶴鳴一時有些茫然,“張焱?”末了一頓,“斬過山的土匪頭子?”
陸是臻點點頭,“你以我的口吻告訴他,王捕頭從他手裡瓜分的聚庵子坊根本不是知州授意,他耍了他;且知州若是知道王捕頭借他名聲在外搜兩遍保護費定然大怒,屆時王捕頭就廢了,若是我接手聚庵子坊,我可代他管理,上交全部保護費,還能讓他和知州牽上線,具體怎麼牽線,隱晦地提示他我與一位貴人往來密切,這個貴人是知州巴結都巴結不來的,若是不信,可去永福酒樓和驛站查證。”
張鶴鳴記下,“你確定這麼說就行?”
陸是臻道:“於他而言,救我不過舉手之勞,若是發現我無用再處置不遲。但如果我所言為真,一來可以拿到聚庵子坊的保護費,二來還能和知州牽上線,要知道這個知州一直看不上他,不像往屆知州還能收他財提供便利。”
張鶴鳴道:“那你杜撰個貴人……有用嗎?”
“那知州之前在我打零工那個福興酒樓宴請過她,席上知州好話說盡,她也只是禮貌地敷衍,可見她身份不低。”
“誰啊?”
“你不用知道。”他俊美的臉憔悴不堪,喘了口氣又道:“至於拜帖的信紙,你去我床下找個匣子,裡面有很多信,匣子靠牆那一列從左往右數第一封,你把信紙開啟,用裡面的花箋寫信。”
張鶴鳴點點頭,陸是臻又道:“其他的你可別開啟,千萬別!不然咱兩沒得兄弟做了!”
張鶴鳴狐疑地瞅他,“你小子,有事瞞著我!”
陸是臻想起她,抿了抿唇,“以後再和你說,那個花箋上寫著思君二字,你把那兩個字裁掉,用剩下的紙寫。”
張鶴鳴眯著眼睨他。
陸是臻赧然,“別墨跡了快去吧,若是山寨守門的怠慢,那箱子裡還有兩個錦囊,裡面的錢都可以花。”
張鶴鳴立即回去寫拜帖,換了身衣服就馬不停蹄地騎著毛驢到斬過山,把拜帖交給守山門的看守。
看守見他一身儒生打扮,擺擺手,“哪裡來的酸書生,走開!”
張鶴鳴沒說話,從懷裡掏出二兩銀子,放在拜帖上,慢聲道:“是貴人的拜帖,還請相送。”
守門的哪見過這麼闊綽的,左右張望著收了銀子,叫人把拜帖送進去了。
拜帖送進去的時候,張焱正在看自己的女人們打馬吊,女人們一個比一個會撒嬌,好話一籮筐,哄得他幫這邊的輸家給了錢,又幫那邊的輸家付了賬。
張焱掃了眼拜帖,“誰啊?”
跑腿的看了眼,“當家的,小的……小的不識字啊。”
張焱接過,揮揮手讓他下去。
旁邊的女人們湊過來,“又是哪個貴人邀請我們爺不成?”
張焱眯著眼看,“陸是……臻?不認識,你們聽說過嗎?”
“沒有……”
抽出信紙,一張燙金花箋。
“喲,這紙真漂亮!”
張焱笑道:“你倒是識貨,這玩意兒十兩銀子也只……”他二指一捏,中間留了個短縫兒,“一小迭。”
“這麼貴!”
“果真是貴人相邀……”
張焱大喇喇讀信,身邊的女人也跟著閱覽,她們看罷討論起來,“知州都要巴結的貴人,是誰呀?”
姓王的敢蒙他,簡直不知死活!張焱撇撇嘴,要收拾這個東西還不簡單,只令人在意的是後面的話……他掂量著信裡的承諾,不得不說有點誘惑。
“張力,你去福興酒樓打聽一下,知州在這裡宴請的哪個貴人,再去驛站查查。”
“是,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