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容的袖子。
“殿下,你要去哪裡?”
“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嵇雪容任他拽著袖子,對他道:“念橋,你有問題待會再問,好不好?”
嵇雪容的表情似乎有些為難,偏生他模樣好,做出為難的模樣,怕是最心硬之人也難以拒絕。
念橋話音到嘴邊,這般顯得他咄咄逼人。嵇雪容拿好吃好喝的招待他,還給他準備軟墊,他也只是利用嵇雪容,似乎太急切了些。
於是念橋乖乖地鬆了手,小聲說,“那你什麼時候忙完。”
“我在書房,你若是待不住,可以去書房找我。”
說完,人便走了。
念橋一個人在偏殿待著,上善給他送了許多話本過來。這種話本字很少,大部分都是圖畫,也叫小人兒書。
茶几上還有點心和茶水,念橋看了會小人兒書,他被故事吸引,很快忘記了時間,遇見不懂的地方,便拿書過去問嵇雪容。
念橋去書房沒人攔著,他捧著小人兒書,發現嵇雪容在寫東西,他便在一旁捧著,等嵇雪容忙完了再問。
“殿下,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念橋湊到嵇雪容身邊,他怕嵇雪容一會又要寫字,他要等好一會。
他手指戳了戳書上其中一個小人兒。
“林深桃盡難見犰,潭映桂月恐無壁。”嵇雪容把這兩句詩念出來,一個字一個字教念橋怎麼念。
“念橋,之前的故事講的是什麼?”
念橋看完便忘記了,如今費力地回想,半天磕磕絆絆道:“他要去找一頭異獸,只是一直沒有找到,然後遇到了一個老者,這話是老者說的。”
嵇雪容聞言對他道:“這句詩在裡面的意思是,想要找到犰,需要走到林盡桃樹開敗之處,只看表面便斷定異獸在其中,永遠也無法找到它。”
念橋似懂非懂,他問完了,嵇雪容便繼續寫字了,他時不時地瞅嵇雪容一眼,有空便把不懂的都問出來。
這般到了晚上,他看小人兒書的勁頭還沒有褪去,突然意識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他又不是過來看小人兒書的。
念橋下定決心一定要解決這件事,他晚膳之後磨磨蹭蹭地不願意離開。
白天嵇雪容一直在忙,不是這個事就是那個事,現在總沒事了吧。
念橋已經看穿了嵇雪容的小心思,他問道:“殿下,我今日能不能留下來?”
“我一個人住小屋子,會害怕。殿下讓我留下來,我可以給殿下擦手,包紮傷口。”
念橋注意到嵇雪容的手傷還沒有好,他提著心,生怕嵇雪容不答應。
嵇雪容目光落在他身上,對他道:“東宮沒有空的院子。”
念橋大度道:“我可以睡殿下床腳。”
一般晚上執勤,會在正殿床下打地鋪,念橋知道一些,他不介意睡床下。
這是念橋第一次在東宮留宿,他在底下把床鋪好,嵇雪容卻還在看書,看的都是他不懂的書籍。
念橋正在摸褥子,嵇雪容對他道:“念橋,你上來。”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得看嵇雪容一眼。他當然更想睡床上,床鋪比地下軟的多。
念橋睡在裡面,被褥是軟的,他還惦記著七皇子之事,扭頭去看嵇雪容,看了好一會,嵇雪容終於注意到他。
“怎麼了?”
念橋說:“殿下,七殿下還在詔獄,你能不能跟聖上求求情,讓聖上放七皇子出來。”
他話音落了,嵇雪容看向他,燭光映在嵇雪容的側臉,嵇雪容對他道:“念橋,這是聖上下的命令,我若是求情,聖上非但不會赦免,興許還會連累七皇子。”
念橋不懂,他睜著一雙眼看著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