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空蕩蕩只剩下一個人,他坐在床上反應了一會,身上也十分清爽,就是有點懶懶的提不太起神,興許是昨天晚上助眠藥的緣故。
他微微偏頭,看到裴明瞻留的小便籤還貼在床頭櫃子上,坐著清醒一會,才開始掃閱手下人發來的訊息。
趙致凱果然瘋勁上來,到處都在找趙齊真,連著他公寓那邊的位置接連換了好幾撥人。
此外還有另外一件事,因為趙長爍出國處理父親後事,留在國內的親系被趙致凱抓住機會打壓,這接連的動作表明趙致凱已經打算在趙長爍回國前把集團內的異議壓下,甚至有可能他就沒打算讓趙長爍安全回到國內。
趙曜撥通了電話,“集團內現在是什麼情況?”
心腹把趙致凱的手段跟趙曜簡單說了說,“他果然開始打壓大少那邊的人,跟您預料的一樣,他已經對幾個正在執行的專案動手了。”
要想讓趙長爍下臺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集團內除了雙方陣營還有一些老頑固在。這些老頑固只看利益,從不輕易站邊,再加上有他父親言明繼承人繼承家業的前提在,趙致凱想要透過一般手段上位絕無可能。
按照上輩子的記憶,趙長爍這次出國將會帶回來他父親的律師,手頭正有一份遺囑在,那份遺囑上原定人是趙長爍,但其中還有對趙長爍的諸多限制,而他上輩子就是因為這些限制才贏過趙長爍,名正言順地當上繼承人。
正跟啟辰專案一樣,這些限制都跟趙氏集團近幾年來多個專案有關,考核條件也綜合各種因素。但說到底就是看趙長爍有沒有這個實力能接位,如果沒有,那就換另外一個兒子。趙致凱當年就是在趙長爍的專案中動手腳,才有理由推他上去。
這輩子重來,趙長爍在他的提醒下提前拔除趙致凱埋下的隱患,那麼趙致凱能針對的也只有現階段趙長爍還未穩固下來的幾個專案業務。他早幾天讓團隊裡放出訊息,假意跟趙長爍某個專案合作,也給趙致凱留了幾個可趁之機,以趙致凱急於求成的心態,無論黃紋俊這個訊息他信或不信,都會對這個專案動手腳。
只要他進了套,那麼這一切都好說。
“趙長爍那邊的人不用理會,他們有自己的一套方案,我們按照我們的計劃來行事。”趙曜走過去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他繼續道:“再等兩天,通知其他人,一旦新聞出來,馬上就把我們手頭的料都放出去。”
心腹點頭:“明白。”
趙曜又跟他提點了下注意事項,而後結束通話電話後走到酒店內線電話前撥了前臺電話,下一秒就聽到手機的簡訊提示聲,他拿起手機看到裡邊彈出來的簡訊,發信人是趙致凱。
【你就不想知道你母親是怎麼死的?幫著趙長爍做事,你不覺得噁心嗎?】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嗎?”酒店前臺的聲音從內線電話中響起,停頓了一會又問:“您好,趙先生?趙先生?”
“沒事,不小心按到了。”
趙曜目光微沉看著手機裡的簡訊,眸光越發深沉,他把前臺的電話掛掉,然後回覆了趙致凱的簡訊。而在他回覆簡訊之後,屬下的簡訊接而傳來——‘魚咬鉤了’。
困獸偶爾也會聰明一回,懂得殊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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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瞻開完會出來的時候收到了裴家酒店那邊的電話,提到的內容是關於趙曜早上誤撥的一個電話,他聽完後目光微沉,直言道:“他沒吃早飯嗎?”
“沒有,前臺那邊以為趙先生打電話下來是因為早餐的事,但後來趙先生說沒事就把電話掛了。”
裴明瞻臉色馬上就變了,“你現在去房間裡看看,看他人還在那沒。”
趙曜是個對身體健康有嚴格要求的人,至少在認識這麼長時間內,趙曜一日三餐都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