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亂撞,這除了浪費時間,沒有任何意義。
我懊惱自己記錯了路,還不夠熟悉這裡,突然看到經過的村民。
我攔住村民,急切問道:“大叔,你知道哪條路是通向村口的嗎?”
村民大叔打量了我一眼:“你不是寧川先生新娶的新娘子嗎?”
他會幾句中文,也在我和寧川教授的中文課上露過面。
我敷衍地笑笑,只想催促他告訴我路線。
然而村民大叔還沒回答我,我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喊——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她是殺人兇手!”
我心裡咯噔一下,回頭見到幾個村民正朝我跑過來,我下意識地想逃,卻被村民大叔抓住了手腕。
大叔抓住我,那些人就衝過來將我圍住。
“是他!肯定是他傷了寧川先生!”
為首的男人生氣地指著我,怒斥著:“太不是人了!居然對自己丈夫下這麼狠的手!”
我沒有否認,看來他們是已經見到受傷在地的寧川了。
怪我沒有摸透這村子裡的路線,耽誤了最佳逃跑的時間。
聽聞我傷了寧川,其他人也義憤填膺,說了些什麼話我也聽不懂,是當地的方言。
但從他們憤恨的表情來看,這應該是些罵人的話。
村民們把我抓了回去,沒有將我帶回寧川的住處,而是將我關進了一間破舊的屋子。
這間屋子只有最上方有一間窄小的窗戶來透氣,其他地方都被釘死了。
村民把我推進去,但並沒有傷害我。
為首的男人生氣地說道:“你有殺人的嫌疑,就先在這裡等著吧,等寧川先生醒過來,看他如何發落你。”
說完,他們鎖上了門,然後離開。
這些村民長期呆在村子裡,沒有見識過外面的虛偽險惡,在他們心裡,寧川給他們修路,又教他們謀生計,是個少有的大好人。
而作為寧川新娶的妻子,剛結婚沒多久就傷了寧川,簡直是十惡不赦。
不過既然這些村民發現了寧川,說明寧川死不了,村民們一定會找醫生救治好寧川。
那一刀雖然扎得不淺,但位置不在心口,應該沒傷到要害。
但我已經失去了最佳逃跑時機,被徹底關在了這裡。
不知道寧川是不是還沒甦醒,一直到晚上,都沒有人來把我放出去。
眼看著外賣天黑了,我靠在牆邊小憩,隱約聽到了開鎖的動靜。
我掀開眼皮,看到走進來的人,是我救下的那個女孩的父親。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已經知道了他的名字,帕塔拉。
帕塔拉端著飯菜走進來,放在我面前:“寧夫人,吃飯了。”
村子裡面的人都認為我是寧川的妻子,所以都稱呼我為寧夫人,儘管我和寧川有名無實,名也是名不正。
我沒有起身,更沒有胃口吃東西。
我淡淡問道:“寧川呢?他不來,派你過來?”
帕塔拉嘆了口氣,解釋道:“寧川先生還沒有醒,我們這裡的醫療條件有限,寧川先生失血很多。”
原來是他還沒醒。
如果他醒來,一定會親自來見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