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從鎮上開車到縣裡,然後在機場轉裴司延的私人飛機。
飛機飛得還算平穩,寧姝在半空中睡了一覺,醒來時,身上披著裴司延的西服。
是帶著灰調的咖啡色,市面上類似的顏色有很多,但她沒見過一模一樣的。
聽說裴司延的高定西服連顏色都是他親自指定,曾經出過一些從未面世的調色,設計師還因此申請專利。
但他的西服從不出挑,都是一眼看去十分低調的顏色,穿在他身上,卻都出奇的高雅和驚艷。
寧姝用指腹輕輕摩挲著身上的西服,上面依稀還有屬於他的香味,她低下頭認真聞了聞,突然覺得自己這行為實在可笑,轉過頭警惕地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還好,他雙眸緊閉,睡得正熟,並沒看到她剛才的樣子。
寧姝見他只穿著單薄的襯衫,飛機上溫度卻很低,於是把西服拿下來,傾身過去,小心翼翼地蓋在他身上。
不巧的是機身一個小小的顛簸,剛掛在肩頭的衣服落了下來。
寧姝只好重新給他披上,並且朝肩膀裡面掖了掖,防止它再掉下來。
做這些的時候她很認真,壓根沒發現男人睫毛微微的顫動,和唇角不太明顯的上揚。而當她正要坐回去的時候,忽然從身側抬起一隻手,攔在她腰際。
男人熱燙的掌心隔著一層單薄t恤,彷彿灼燒起她腰側肌膚。緊接著,那種蝕骨的灼燒感帶起一陣陣電流,蔓延到四肢百骸。
隨著他手臂越收越緊,她完全無法動彈,身體也沒有其他的著力點,只能將臉緊緊貼在他胸口,維持著這種過於親密的姿勢。
直到頭頂傳來男人輕輕的一聲:「嗯?」帶著初醒的沙啞和朦朧,裴司延微微掀開的眼皮眯成一條縫,看著懷裡的女人:「你怎麼過來了?」
「……你還有臉說。」寧姝從頭到腳都快燒化了,用力從他懷裡犟出來,「你是不是故意的?」
裴司延朝她側了側身,任由西服滑到地上去,似乎也沒打算撿,目光悠悠地睨著她:「我說不是你信嗎?」
「才不信。」對於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突破不要臉下限的行為,寧姝已經對他沒有一丁點最初的崇拜和信任,「你就是故意的。」
裴司延輕笑一聲,把胳膊搭在扶手上,襯衫袖子若有似無地碰到她裸露在外的胳膊肘。隨著飛機輕微的顛簸,似乎在摩擦著她白嫩的肌膚。
寧姝渾身都快被電麻了,下意識地縮回去,男人帶著揶揄的嗓音從頭頂飄下來:「嗯。我可不像你,喝醉了親我還不承認。」
「……」所以這茬是過不去了嗎?
雖然發生了令人悲傷的事情,但生活和工作還要繼續。
過兩天就是端午節了,事務所發了福利,每人一大盒各種口味的粽子,還是良品鋪子合作款。
每到這種傳統節日,陳修都會出很大手筆,去年中秋月餅也是良品鋪子,月餅盒專門定製,可以當化妝鏡。
寧姝用了很久,後來夏沐可喜歡,就送給她了。
下班後,寧姝順路送王瑤去相親的商場。
兩人剛走到地下車庫,寧姝摁鑰匙解了車鎖。車燈閃的那兩下她抬眸看過去,只見車前蓋上插著一朵玫瑰,藍色的,花瓣上還有細碎的金粉。
「哎喲喂,今天是藍色妖姬啊。」王瑤滿臉八卦地湊過去,「到底是哪位大少爺天天給你送飯送花兒呢?什麼山珍海味,稀世名花不要錢似的往這兒送,瞧著比你那前男友靠譜多了。」
寧姝心虛地撇開目光,語氣輕描淡寫:「我也不知道。」
「這人真的好貼心誒。」王瑤把花拿起來聞了聞,遞給她,「不往辦公室送,免得你被圍觀,也不送多,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