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承認不是我沒教好你,那這件事,你就自己負責吧。」夏明江嘆了口氣,「迎春,去拿家譜來。」
「爸!」夏奕輝倏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父親,「爸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犯,您別這樣好不好?我是您的兒子啊,我是您唯一的兒子……」
「沒錯。」夏明江閉上眼,不再看他,言辭果斷狠絕,「你是我夏明江英明一世,唯一的汙點和敗筆。你要去坐牢,別拖累夏家,拖累你父母和妹妹。以後說出去,是我夏家出了個罪犯。」
夏奕輝給他跪了下來,邊哭邊叩頭:「爸我求您了,別趕我出門,爸,您怎麼罰我都行,別趕我出門……我去自首,我不會給家裡添麻煩的……」
霍迎春走進來,手裡拿著夏家的家譜。
「就這樣吧。」夏明江翻開家譜,手指微微顫抖著摸上去,「你的戶口早就遷出去了,也好,省得再麻煩一次。」
「從現在起,你和我的父子關係就此了結。」
夏奕輝頭頂都磕出了血:「爸——」
「你也不用再叫我爸。」夏明江重重地嘆了口氣,「等去了牢裡,別再跟別人說你是我夏明江的兒子。我只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
看著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割肉般的隱忍,寧姝緊抿著唇,攥起手指。
裴司延緩緩地將她的手包進掌心,溫柔安撫。
雖然夏奕輝已經被趕出去,但寧姝知道兩位長輩心裡都不好受,再加上夏明江高血壓才發作一次,她實在不放心。
學校提前安排軍訓入營,要去遙遠的大西北,夏沐可昨天就走了,家裡就剩下寧姝一個孩子,於是她當晚留了下來。
裴司延也陪她留宿在夏家,照顧夏明江和霍迎春兩人。
等他們都睡下後,寧姝安排裴司延睡在二樓的空客房。
男人聽完就蹙起了眉:「我不和你一起睡嗎?」
寧姝被他理所當然的語氣問得臉一熱:「你今天還是睡客房吧。」
雖然兩人不是沒一起睡過,但這好歹是在長輩家裡,多少要矜持一點。
裴司延也明白,為了自己的形象和好感度,在未來岳丈家還是低調點好,於是半推半就地進了客房。
第二天早上,寧姝在廚房給二老準備早餐,裴司延非想露一手,結果一連煎糊兩顆蛋。
「你還是收手吧。」寧姝對他徹底沒了耐心,「我媽最討厭浪費糧食,你再這麼下去,別想進我家門。」
裴司延從善如流地放過那些可憐的食材,站到旁邊:「那你教我吧,我慢慢學。」
寧姝滿臉狐疑:「你真要學啊?」
裴司延看著她嫻熟地起鍋燒油,表情認真又虛心:「女朋友說想吃我做的飯,這麼樸素的願望,我當然要滿足。」
寧姝忍不住嘴角上揚,不小心手一抖,雞蛋黃沒磕到正中間,回頭嬌嗔地瞪他一眼:「都怪你,這個蛋不完美了。」
裴司延笑著從背後抱住她,溫柔的嗓音從頭頂飄下來:「以後我送你最完美的,你想要什麼都有。」
鍋裡飄出油煎雞蛋獨有的香味,整個廚房裡滿溢著人間煙火氣。背靠著男人寬闊的胸膛,她心底不禁暖暖的,又泛起一陣甜,仰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
結果嘴唇被他短短的胡茬紮了一下,吃痛躲開。
「笨蛋。」裴司延揉揉她耳朵,滿眼寵溺。
寧姝委屈地嘟噥:「誰叫你不刮鬍子的……」
「昨晚臨時決定留下來,沒帶剃鬚刀。」他低下頭故意用胡茬蹭她臉頰和脖子,「反正以後要習慣,你多感受感受。」
「哎呀你走開。」寧姝被扎得又疼又癢,忍不住咯咯笑,「夏叔叔有新的,我一會兒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