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路邊隨便找了家店買的。」寧姝躲過她目光,不太自然地低著頭,「我忘了。」
「你今天特別隨便啊姐。」夏沐可若有所思地望著她,「你是不是去約會了?」
寧姝一緊張,嗓子眼哽了哽。
隨即覺得自己真莫名其妙。
她緊張個什麼勁?她跟裴司延不過就是搭夥吃了頓炸雞,看了場表演,純得不能再純的關係。
夏沐可驚恐地睜大眼睛:「你不會是跟溫渣男和好了吧?!」
「沒有,是同事聚餐。」寧姝把頭上的方巾拆下來,十分鄭重地捏在手裡,心不在焉地說,「我先上去了,你少看會兒。」
「知道啦。」沒揪到八卦的夏沐可失望地努了努嘴。
回到房間,寧姝把方巾掛進衣櫃。片刻後又覺得不妥,這可是曲城最富有的男人口袋裡的方巾,金貴得很。
於是她用掛燙機熨平上面的小褶皺,這才滿意地重新掛起來。
洗了個澡就十二點了。寧姝躺在床上,照常放空一會兒準備睡覺,心卻怎麼都靜不下來。腦子裡不停上演著今天晚上在江邊,裴司延用方巾給她扎頭髮的畫面。他手指的溫度和力道,他近在咫尺的下頜和胸膛,還有滿鼻沁人的沉香味,像魔咒一樣驅散不掉。
今晚,似乎有什麼東西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好像,不得不認真地將他看作一個很有魅力的異性。
今夜的night酒吧格外熱鬧。一個富二代包場舉行的520單身party,不少男男女女都慕名而來。
靳少上週和新女友分手了,帶著溫景澤一起來獵艷。
舞池裡不少漂亮姑娘,跟隨音樂扭動著身體,酒吧裡五彩的燈光漫射在她們身上,閃爍遊弋。靳少無比享受地欣賞和比較,溫景澤卻是低著頭,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酒。
他只是今晚不想一個人待著,靳少叫他,他就來了。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多麼極品的女人送上門,他都沒興趣。
「我找到今晚的獵物了。」靳少目光定在一個穿紅色長裙的纖瘦女孩身上,胳膊肘懟了懟溫景澤,朝他大聲喊,「我去了啊。」
溫景澤極低地「嗯」了一聲,在嘈雜的環境裡幾乎聽不見。
靳少也沒再多說,起身去勾搭女孩了。
溫景澤漫不經心地看著他步入舞池,慢慢接近那個紅衣女孩,俊朗的笑容和寥寥數語就讓那女孩面容羞澀,舞步逐漸緩慢下來,幾乎要靠在他身上,抬手撩耳側的頭髮。
溫景澤扯了扯唇,帶著點不自覺的嘲諷。
忽然有人拍拍他的肩,俯身大聲和他說話:「溫少,一個人?」
溫景澤拎著酒杯抬眸,只淡淡地用眼皮子夾了一下對方。
這人是個紈絝二世祖,比他更花,每天要跟三個不同女人上床的那種。兩人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學,但從來不是一路人。
當年,寧姝轉學過來時病還沒好,說話不利索。在學校帶頭嘲笑欺負她的,就是這個高啟。
高啟見他不理人,非但沒滾蛋反而更來勁,坐到靳少原先的位置上,自顧自倒了杯酒:「溫少該不會是分手那勁兒還沒過吧?」
溫景澤冷冷地瞥他:「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為你不值啊。」高啟裝模作樣嘆了一聲,「你看看你,從小護著那丫頭,結果都訂了婚了,她反手把你給甩了,叫所有人看你笑話。」
溫景澤突然想到些什麼,面色陰沉,仰頭灌了一大口酒。
一陣暈眩裡聽見高啟添油加醋的聲音:「像我們這種人有幾個不在外面玩玩兒姑娘的?就她矯情,沒少跟你鬧吧?也就你能忍得了她,換我我早給她踢了。像她那種乖乖女,自己不解風情,還得把你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