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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東陽淡淡一笑,沒有說話。那邊暫時還沒有他的位置,不過很快他就能改變這種現狀。
朱晨風站起身喊道:“這次過了,不要再跳了!秦青,你自己來看回放!”
秦青連忙嚥下一口水,搖搖晃晃地走進棚子裡,盯著監控器看。他身體軟得站不穩,一下子便趴在了朱晨風背上。
朱晨風也不惱,反倒握住他垂落下來的手臂,又揉了揉他汗溼的腦袋,溫柔讚許:“你做得很好。”
秦青沒有回話,只是認真盯著監控器,確認自己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做到完美才輕輕吐出一口氣。
“我餓了!”他垂下腦袋,把冰冷的臉頰埋進朱晨風溫暖的頸窩,委屈至極地低語。
朱晨風又心疼又好笑,抓緊秦青的兩隻胳膊,站起身的時候順勢把人背起來,大步朝餐車走去。
“今天給你加雞腿!”這句話裡帶上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寵溺。
墜樓戲拍完之後,秦青和朱晨風的關係莫名其妙變得很好。
秦青拍完戲就跑進棚子裡,大剌剌地趴在朱晨風背上,腦袋貼著對方的腦袋一起看回放。慢慢的,這樣的動作竟然變成了一種習慣。
有時候秦青太累了,拍完一場打戲不願意動彈,站在原地撐著膝蓋喘氣。
等不及的朱晨風會招手喚他:“秦青,過來!”
等秦青跑到近前,他順手便把人拉過來,讓小孩趴在自己背上,然後才開啟回放。
若是拍攝順利,他會笑著說給秦青加雞腿,到了午休時間,發給秦青的卻是一盒白米飯。剛開始秦青以為自己被耍了,氣得直瞪眼睛,用筷子一扒拉才發現大雞腿和紅燒肉都埋在最下面。
看見秦青先是氣惱,然後喜上眉梢,最後大快朵頤的樣子,朱晨風搖搖頭,低聲笑了。
逗弄秦青也是他的習慣。
不知不覺,三個月過去了,秦青還剩下最後一場戲要拍。
這是一場刺殺戲,在電影裡屬於男二號的第一次出場。朱晨風這個人有點惡趣味,行事風格很古怪,重頭戲他一來就拍,出場戲卻放在最後一個拍。
“誰能想到我剛出場就殺青了。”秦青嘖嘖感嘆,閉著眼睛讓化妝師幫自己化妝。
他穿著一件半透明的酒紅色襯衫和一條緊身黑色牛仔褲。這種騷氣的打扮是為了混入酒吧,趁亂殺死目標人物。
朱晨風拿著一頂紅色假髮走進化妝間,開始講戲。
“你匆匆下樓,跟著目標人物走近酒吧。到了酒吧門口,你發現保安在檢查每一個人的身份證,只好後退,繞到酒吧後門的巷子裡。
“巷子口有一個戴著假髮的dj喝得爛醉正在嘔吐。你把假髮拿過來自己戴上,搶走dj的工作證,然後把dj扛起來扔進垃圾桶,蓋上蓋子。
“你低著頭朝後門走去,半路遇到一個塗著黑色口紅的爛醉女人。女人伸出手挽你脖子,你很警覺,先摸後腰的槍,表情冷酷,瞥見女人的嘴唇才任由女人挽住。
“你貼近女人,假裝挑逗對方,卻在吻住對方的最後一秒用兩根指頭抹走女人嘴上的口紅。
“你把口紅塗到自己的眼皮上,化一個煙燻妝掩蓋長相,脫掉西裝外套放在門口的一個啤酒箱裡,亮出工作證,順利混進酒吧,一槍擊殺目標,然後迅速離開。
“出了後門,你摘掉假髮,穿上西裝外套,用袖子擦掉眼睛上的口紅,走出巷子。你變裝的動作一定要快,但步伐一定要不緊不慢,這樣才能表現出你的殺人不眨眼,懂嗎?”
朱晨風坐在梳妝檯上,垂眸看著秦青。
破天荒的,白石今天竟然沒在洞穴裡守著他的寶貝。一個重要客戶的兒子被綁架,求白石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