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之愣住了。素來思維敏捷的他,腦子裡竟泛起一陣紊亂的鳴響。
秦青站直了一些,慢慢走到徐逸之身邊,攤開白皙清透的掌心,“借我火機。”
徐逸之很快恢復鎮定,嗓音異常沙啞:“又忘了帶?”
秦青從西裝內袋裡摸出一枚純金鑄就的打火機,輕輕摁了兩下,垂眸注視那一燃一滅的火苗,輕聲笑著:“帶了,就是想找你借,不行嗎?”
徐逸之喉結微微一滾,末了也從西裝內袋裡摸出一枚黑金鑄就的打火機,摁住開關,點燃了含在嘴裡的香菸。
亮紅的菸蒂緩緩逸散出淡藍的煙霧,由遙遠的古巴採摘而來的菸葉釋放出特有的雪松木的濃香。
徐逸之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這股清冽的濃香,眯眼低笑:“可我也忘了帶。”
那枚雙眼鑲嵌著血鑽的豹子頭黑金打火機,分明被他把玩在指尖。
秦青幽幽緩緩地一笑,末了俯身過去,把含在嘴裡的香菸,貼上了徐逸之含在嘴裡的香菸。
兩隻香菸的距離有多近?近到一個人濃密的睫毛微微扇動,便能撓得另一個人心尖發癢。近到熱熱的氣息剛被一個人撥出,便被另一個人吸入乾渴的胸腔。近到一雙薄唇散發的菸草香味,能被另一雙薄唇含進嘴裡慢慢品嚐。
腦海裡有風暴在席捲,也有熱浪在翻滾,更有濃烈的情潮無處宣洩。
徐逸之從未被逼迫到這種境地。他睜著微泛血絲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看著緊挨自己緩緩吸燃香菸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