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芽又是朝他點點頭:侯爺放心……
她立刻閉嘴,一雙小鹿般的眼睛悄悄去看李蕭寒,見他目光沉下,林月芽立即縮起脖子就道:夫君,夫君我錯了,我、我是想讓你放心,我不會添麻煩的……
林月芽也顧不得李蕭寒有沒有看清她的口型,一緊張便嘀嘀咕咕說了一大串。
李蕭寒指節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著,眼睛卻還在林月芽的面容上停留著。
片刻後,他才開口:「今日學會什麼了?」
林月芽愣了一下,才發覺李蕭寒沒打算追究方才她的口誤,暗暗鬆了口氣,可隨即意識到他在問什麼,那口氣又瞬間吸了回來。
林月芽支支吾吾,半晌也沒回話。
「又是在裝樣子?」李蕭寒見她這副模樣,便冷聲道,「你不要學了,日後也莫要再提離府的事。」
林月芽當即便坐不住了,她噌地一下起身,兩步就走到李蕭寒面前:我認真學了,沒有裝樣子。
「所以呢?」李蕭寒略微仰面,看著一臉著急的林月芽。
林月芽抿了下唇,終於是將憋了好半天的話說了出來:我不知道學會沒有。
看懂是一回事,學會則是另一回事。
李蕭寒蹙眉微松,「怎麼,你想試試?」
林月芽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紅著耳根點點頭。
李蕭寒卻是輕笑一聲,起身向床邊走去,「先記著,待過幾日到了阮城再試。」
這小客棧連個沐浴的地方都沒有,那書上說了,行此時的前後,皆需要潔身,若是不潔淨,便容易染疾。
再說,李蕭寒覺得這種事情,偶爾為之也能算得上是一眾消遣,若是日日都行此事,著實浪費時間。
還是那句話,有這個工夫,他不如多去想想那最後一本冊子在何處。
李蕭寒並非完全沒有那個心思,只是他想讓自己學會剋制,今晨明顯就是失了剋制導致的。
是他失誤了,同樣的失誤豈能一日犯兩次。
林月芽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還以為今晚要同李蕭寒糾纏一番,卻沒想到李蕭寒給了她一個背影,寬衣上床睡覺了。
她一時有些搞不懂,明明是他開口問的,怎麼最後又是他不願意了。
這人真的怪。
又是睡得極為踏實的一晚。
這是林月芽同李蕭寒一起的第一個除夕夜,就是在這家客棧度過的,入睡時他們刻意保持著距離,醒來時卻已經依偎在了一起。
待他們到了阮城,已經是五天之後,阮城距離暨縣不過只有一個時辰路程。
這一路都是走的小路,終於看到一座像樣的城鎮,林月芽莫名有些興奮。
她從未來過阮城,聽都未曾聽過。
兩人走在街頭,李蕭寒同她介紹,這阮城產鹽,整個大齊半數的鹽都來自這裡。
他邊走邊說,不知不覺說了許多有關阮城的事,還和她簡單說起了提煉鹽的方法。
林月芽聽得認真,雖說她畏懼李蕭寒,可她也打從心底佩服他,佩服他的飽讀詩書,佩服他有股傲人的勇氣和自信,似乎什麼事情在他面前,都不是難事。
這的確挺難得的,林月芽有時候在想,什麼時候她也可以。
一路上李蕭寒買了幾樣阮城特有的吃食,帶著林月芽慢慢悠悠來到一座僻靜的小院門前。
他有節奏的在門上扣了幾聲,門裡很快傳來響動,開門的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者,李蕭寒叫他張伯。
他見看到李蕭寒,沖他略微頷首,隨後側身邀二人進院。
待兩人進去,他在門口張望了一番,這才將門關上。
院子雖小,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還有一個年歲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