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呦,疼死我了!」這農婦痛得臉都皺了,她沖男的喊:「你還愣什麼,快幫忙!」
林月芽只覺後頸一痛,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農婦還沒敢鬆手,在她臉上拍了幾下,確定人徹底暈過去,這才鬆開手,看著胳膊上的牙印,破口大罵起來。
農夫沒敢勸她,跨上車將林月芽髮髻上的銀簪抽了出來,拿在眼前細細打量:「這能值不少呢吧!」
這農婦瞅了他一眼,啐道:「瞧你沒出息的樣,那玩意兒哪有她值錢。」
說完,這農婦來到林月芽身旁,將她身上搜了一遍,什麼都沒有。
「這能賣上價麼,有人牙子願意要?」農夫不放心道。
農婦扯著嘴角冷笑,「你瞧瞧她這模樣,怎麼會沒人要。」
兩口子將林月芽在車上放平,又拿乾草將她身子蓋住,轉頭朝大路去了。
欒山下,每逢初一或十五,附近的村民都會來此趕集,熱鬧歸熱鬧,雜亂的事也不少。
兩口子以前就見過那人牙子在做買賣人的勾當,一般正經人家也不會來此處買人,能來這兒買人的,多數都是做不正當生意的。
這兩口子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這農婦之前聽說同村裡的老漢,給兒子娶媳婦沒錢,就將家裡女兒賣了,他家女兒長得心疼,賣了不少錢,今年連新房都蓋了,別提多叫人羨慕了。
今個她看到林月芽的時候,原本還沒動這心思,後來越想越覺得可行,這丫頭臉生,一看便是個逃難模樣,再加上她長得俊,又說不了話,就算拉到人牙子面前,她也沒法和她爭辯。
就說是自個兒家的女兒,養不起了要賣。
人牙子看見林月芽的時候,人還沒醒,他怕是個傻的,硬是給她潑了碗水將人弄醒。
林月芽猛一個激靈睜開眼,她手腳都被麻繩緊緊捆著,口中塞著抹布,歪倒在地上。
人牙子蹲下將她下巴挑起,望到這一雙亮眼,心裡極為滿意,面上卻刻意裝作不悅的樣子,撇撇嘴。
身後站著的那對兒夫妻互看一眼,便開始扯謊,「俺家閨女生得這樣俊,若是沒有這個數,人我可就帶走了。」
人牙子扭頭看了看她比劃的數,冷笑道:「這是你家閨女?除了都是兩個眼睛一張嘴,我可瞧不出有哪個地方和你倆像了。」
人牙子可不傻,這樣的事見多了,別想拿這事和他講價錢,「你把戶籍拿來給我看看」
這可真沒有,農婦拿不出,也不想松價,兩人就開始在那兒糾起價來。
林月芽好不容易從地上坐起,她將口中抹布頂掉,沖那人牙子吱吱嗚嗚地開口。
人牙子愣了一瞬,這才又氣急敗壞地同那農婦嚷:「瞧瞧,還是個說不了話的,你都敢問我要這個價?」
這農婦實在沒辦法,狠狠瞪了林月芽一眼,最後拿了銀子坐上驢車走了。
到底還是撿了便宜,這邊一出巷子,農婦便眉開眼笑起來,她把林月芽的銀簪拿出來,順手就插在了髮髻上。
這簪子也得賣,但不妨礙賣之前讓她也美一會兒。
快到當鋪的時候,驢車忽然被一匹馬擋住去處,兩人抬頭一看,馬背上高大的男人一張冷臉透著刺骨的寒意。
他身著一身墨色錦衣,腰間掛著白玉,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按在佩劍上,冷冷開口:「你頭上的髮簪,哪裡得的?」
這農婦從未和這樣身份的人說過話,她看了一眼便立即垂下頭去,心虛地笑道:「這、這是我自己的。」
刀劍的光影從她眼前閃過,農婦的笑容在臉上僵住,「我撿的,我在山上撿……」
李蕭寒徹底將劍拔出,周圍的人立刻散開,那農婦的見狀,索性梗著脖子嚷:「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