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好幾日沒見過面,林月芽看到他時微微愣住,他臉色不好,像是許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林月芽起身想要行禮,被李蕭寒抬手壓住,他順勢拉了凳子就坐在她身旁,垂眼一直望著她。
林月芽以為李蕭寒一連幾日不來春和堂,是還在因葉默的事而生她的氣,她一時覺察不出李蕭寒心情如何,便不知該怎樣應對,只敢同他一樣,就這樣定定地看著他。
片刻後,李蕭寒收回目光,看向桌上的飯菜。
林月芽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他衣袖,李蕭寒又回過臉來看她說話。
林月芽抿唇道:侯爺來前沒有說,飯菜都要被我吃光了。
李蕭寒淡笑問她:「你可吃好了?」
見林月芽點頭,李蕭寒拿起她面前的碗筷,直接將林月芽剩的那半碗粥端起,就著她吃剩的那幾樣小菜,開始吃了起來。最後回頭看她手裡還舉著半個水煮蛋,便又問道:「怎麼不吃了?」
林月芽搖搖頭:吃不下了。
李蕭寒將臉向她手邊靠近,林月芽也順勢就把那半個雞蛋遞到去他唇邊,李蕭寒張口的時候,刻意放慢速度,他唇瓣上的濕潤毫無意外地沾在林月芽的指尖。
他一面嚼著那半顆雞蛋,一面用好看的桃花目含笑望她。
林月芽面色微紅,連忙將手收進袖中:侯爺不該吃這些的。
李蕭寒擦拭著唇角,眼含深意地看著她道:「我記得從前便教過你,不可廢食。」
「可是忘記了?」
林月芽略微一怔,隨即想起很早前在雲騰院的書房時,李蕭寒便同方才一樣,從她手中吃糕點,最後連一絲殘渣都要吸吮乾淨,還美其名曰,那是「不可廢食」。
想到這兒,林月芽臉上紅暈更甚,夏河和春蘿都在屋裡,他怎麼就這樣不要臉面。
她蹙眉嗔了李蕭寒一眼,故意道:我沒有侯爺的好記性,早就忘記了。
李蕭寒笑容又深了幾分,他喜歡她自稱「我」,而非「奴婢」。
他略微挑眉道:「既是忘記了,我再教你一遍?」
說著,他便去拉林月芽的手。
林月芽立即起身躲開,她沒想到李蕭寒竟真要當著旁人的面去做那樣不要臉的事,便帶著幾分慍怒地瞪著他。
李蕭寒低笑一聲,不打算再逗她,他緩緩起身,沖她伸手道:「不是飯後要踱步消食麼,我陪你一起。」
初秋是勤娘子盛開的季節,淡紫色的花朵順著藤蔓彎彎曲曲的攀附在長廊兩側,李蕭寒握住林月芽的手,兩人並肩在廊上漫步。
林月芽揚起臉沖李蕭寒道:侯爺日後不要當著旁人的面,做那樣的事。
李蕭寒故意問:「什麼樣的事?」
林月芽徹底停下來,望了一眼身後,見夏河和春蘿很有默契的沒有跟上他們,這才一字一句緩慢地對李蕭寒道:就是……不可廢食。
李蕭寒又裝作疑惑地道:「是你說不記得了,我才想提醒你一下。」
林月芽蹙起眉頭,越說心裡越覺得委屈:什麼不可廢食,侯爺在那個時候就動了欺負我的心思。
只是那時候的林月芽傻,怎麼也想不明白高高在上的李蕭寒為何會那樣對她,如今已通男女之事的林月芽此刻再去回想,便一下就反應過來了。
李蕭寒見她眼圈發紅,便徹底失了逗弄的心思,連忙將她按在懷中,低低的在她耳旁道:「從前皆是我的過錯,往後不會了,不會再那樣欺負你了……」
林月芽小聲地在他懷中抽泣,淚水一滴一滴落在他心口,她髮絲見天然的皂莢香氣,隨著一縷清風,夾雜著勤娘子的花香,讓人忍不住痴醉。
待她情緒漸漸平復,他才將她鬆開,拿出帕子幫她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