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芽心裡這樣想,卻沒有再說下去。
她最後看了一眼李蕭寒,便轉身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她將小馬從馬車上解開,動作麻利地登上馬鞍,很快便消失在了樹林裡。
馬車裡,李蕭寒聽到馬蹄聲漸漸遠去,他此刻除了身上無力,卻又有一股異樣的感覺,這感覺如幾月前服下媚藥時有幾分相似,卻不如那媚藥強烈。
李蕭寒羞恥閤眼。
林月芽,是他低估她了。
他總以為她唯唯諾諾,膽小如鼠,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敢隻身去引開刺客,這不是膽識是什麼,只可惜他現在才反應過來。
李蕭寒嗤笑,笑他自己傻,當真是被女色迷了心智,還口口聲聲說她傻,她怎麼會傻,傻的人是他自己,他甚至都不清楚林月芽到底是什麼時候動了逃跑的心思。
這樣看來連所謂要學騎馬的那通話,都是用來騙他的,他竟傻乎乎地應允了,甚至可笑地還要帶她去打馬球。
想到這兒,李蕭寒睜開眼,那雙眼猩紅得駭人。
他錯了,他錯在沒有聽從父親臨終前的囑咐,隨意信了一個女人。
林月芽。
他又再心底念起她的名字,方才我所說句句屬實,你最好祈求一輩子不要讓我尋到。
最好一會兒便從馬上墜落而亡,畢竟以你的能力,還不足以掌控那樣的速度。
便是沒有死,恐怕也會摔斷腿腳,到時我看你還如何跑?
作者有話說:
晚上21點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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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20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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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林月芽當然知道, 以她的能力還不足以掌控這匹馬,可她等不起了。
原本她還想再讓李蕭寒帶她練習幾日,可一聽到夏冗馬上就要與他們匯合時, 林月芽便一下慌了。
這是唯一的機會,她必須要拼一把。
馬兒在林間奔跑, 狂風吹得她兩頰生疼。
她也不知到底要去何處,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跑,快點跑, 跑得越遠越好。
哪怕摔斷腿腳, 也好過日日在李蕭寒面前虛與委蛇。
也不知跑了多久,她的整個身子骨似乎都要被顛簸到散架,兩個小腿也被磨得痠疼, 意識也變得有些渙散。
她幾次嘗試想要將馬停下來,可此刻的速度太快,她連坐直身子都不敢,她只能緊緊抓住韁繩, 整個人都貼在馬背上,就這樣任由馬兒肆意奔跑。
上京地處大齊中心, 略偏北端,它的西北處群山環繞, 東南則傍著一條內陸河。
李蕭寒擇的這條回京路,正是需要越過那一片西北處的山脈。
這裡土壤肥沃, 四季分明, 許多從醫者喜歡在此處尋藥。
陸家世代都出過名醫,陸淵的父親與兄長, 如今都在太醫院任職, 若他當初未考功名, 便也是要進太醫院的。
於他父親來說,陸淵在行醫上的天姿,是要高過他兄長的,只可惜這孩子不知隨了誰的性子,肆意灑脫,是個不喜歡受約束的,便是進了翰林院,也完全一副沒有向上攀爬的心思。
大年初二,他只帶著一個祝梨,就往欒山的莊子跑,說是看書看得眼睛疼,要找些車前子泡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