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
早膳是時蔬生魚粥,再加幾碟小菜。
廚房知道李蕭寒留住在春和堂,送來的菜豐盛不少。
上菜的時候,林月芽捧著一大碗避子湯,一飲而盡,碧喜連忙給她遞蜜餞,林月芽卻是擺了擺手:餘大夫的避子湯不苦。
同她在彬縣莊子裡喝的那碗比,說是甘露也不為過。
林月芽好吃甜,但她又怕吃了蜜餞再吃早膳,會讓早膳沒有味道,所以只是用清茶漱了漱口。
李蕭寒坐在那兒,目光一直落在林月芽手中的藥碗上,他手指如往常一樣,習慣性地轉起拇指上的玉扳指。
林月芽拿著帕子擦拭唇角,目光從李蕭寒身前掃過,看到他手中的扳指時,呼吸瞬間快了不少,她連忙將頭垂下,不知不覺中紅了耳根。
兩人開始用早膳,林月芽喜歡吃魚,一口氣喝下兩碗,正在猶豫要不要再讓碧喜添一碗時,夏河從外面小跑著進來。
他走到李蕭寒身側,躬身道:「侯爺,葉修撰到了,此刻在前院正堂。」
李蕭寒眉梢微抬,將手中羹勺放下,「他為何會來?」
夏河解釋道:「葉修撰帶著東西,是來探望長公主的。」
自從長公主受傷以來,時常會有人來府裡探望,宮裡也被驚動了,皇帝醒來時還總問身邊的人,長公主好了沒有。
皇后和三皇子裴懷,雖然人未到,但也是遣了身邊的親信帶東西來了侯府。
李蕭寒同這位新科狀元並不相熟,似乎只是散朝的時候打過幾次照面。
李蕭寒點點頭,也沒著急,他又將羹勺拿起,繼續動作極為端雅的喝起了生魚粥,喝了幾勺,見林月芽垂著腦袋望著碗,便對碧喜道:「給你主子再添一碗。」
這還要喝嗎,已經兩碗了啊?碧喜怔愣地去看林月芽。
林月芽抿了一下唇,搖頭道:我不喝了,喝不下了。
李蕭寒不由嗤道:「你連喝個粥都要口是心非?」
林月芽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不由自主又落到了那玉扳指上,她眼睛被燙了似的匆忙移開,隨後將碗推到碧喜面前。
李蕭寒也看了眼拇指上的玉扳指,失神片刻。
用完早膳,林月芽送李蕭寒出春和堂,路上李蕭寒與夏河道:「去格蘭院。」
夏河問:「那葉修撰呢?」
李蕭寒斜了他一眼,那眼神就是在說,這還需要問我麼?
夏河頓時反應過來,忙道:「屬下知道了,這就去前廳將人領去。」
夏河走後,李蕭寒站在春和堂的廊口處停下,他回頭看著林月芽道:「你屬貓麼?」
林月芽眨眨眼,不解地望著他。
「既是這樣愛吃魚,」李蕭寒伸手在她臉頰上捏了一下,「那午膳便去清月樓用。」
他記得林月芽很是喜歡那裡的糖醋魚,一人用下一整條都不是問題。
他手勁不算小,林月芽蹙眉捂著臉頰,不解地嗔了他一眼,可隨後反應過來,又沒忍住笑了笑。
李蕭寒望著她又是一瞬的失神。
從春和堂出來,李蕭寒直接去了格蘭院,他進去的時候,葉默正與長公主說話。
長公主原本聽到是六品的修撰來探望她,她是懶得露面的,正打算叫趙嬤嬤去應付一下,可隨後又反應過來,這葉修撰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寒門出身。
她起了好奇,這才特意出來見了一面。
兩人正說著話,見李蕭寒進來,葉默恭敬地沖長公主福了福身,轉身來到李蕭寒面前,規矩地拱手道:「侯爺。」
李蕭寒淡道:「葉修撰費心了。」
長公主如今身子乏累不得,簡單又與二人聊了兩句,便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