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周晝的語氣很淡,他又回到小河邊,拎起基地裡唯一一口大黑鍋。
“我只是想勸告你一句。”
這次換成趙小狼盯他的背影了。
“勸告什麼?”
“明明有更聰明的做法,為什麼非要選擇最極端的方式。”
鐐銬碰撞的響聲摻雜在話語中,傳到趙小狼的耳中,只剩下冷冰冰的嘲諷。
是他不想採取溫和的方式嗎?
他在實驗室裡待了一個多月,最後換來被驅逐的結果,連見到璐璐的機會都被剝奪。
“你沒資格來教訓我。”
“我不是在教訓你。”周晝站起身,與趙小狼擦肩而過的瞬間,瞥了他一眼,“我是在教你。”
“周璐這個人吃軟不吃硬,最在乎的就是基地。如果你真的為了迫使她回頭,做出一些傷害基地的事情,不僅得不到想要的結果,還會兩敗俱傷。”
趙小狼沉默了。
他知道,周晝說得對,他是最清楚最瞭解璐璐的人。
可——什麼才算是最聰明的做法?
周晝再沒開口,只有手腕上的鐐銬在不停地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趙小狼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雙鐐銬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的眼神才輕微地閃爍兩下。
周晝放回黑鍋時,葉蔓蔓已經不在樹底下了。
他在四周轉了幾圈,除了被一個單薄的青年盯了一陣,再無阻礙,堪稱一路暢行。
整個山頭都很簡陋,隨處都能看見不安分的異植異獸盯著異能盡失的人類,要麼眼泛綠光要麼使勁流口水。
或許是趙小狼的威壓,才迫使它們暫時不敢對這些人類下手。
而那些幹苦力的人類,要麼心懷怨恨,要麼戰戰兢兢,始終都吊著腦袋在做事,時刻擔心著自己的安危。
這不是長久之計,人類圖異植異獸的晶核,異植異獸圖人類的血肉,互為“食譜”的兩類物種,永遠都不可能和平相處。
除了少部分特殊的人,相比於留在人類基地,或許他們更喜歡留在沒什麼心眼與算計的異植異獸堆。
不過,急於求成的趙小狼應該也沒想過要長期維持這個山頭。
如果周璐哪天答應他,他或許會頭也不回地丟下這裡,跟在她的身邊當條心甘情願被馴化的家狼。
只有他的小藤蔓似乎是真的想自立為王。
想到這,周晝輕笑一聲。
他回到小木屋。
葉蔓蔓就趴在床上,翻看著一本奇怪的書,俏臉上充滿了驚奇和不解。
[系統,為什麼¥&…&¥¥]
小藤蔓的問話,聽到系統的耳中,全都是遮蔽音。
系統無奈:【我聽不到你在說什麼。】
葉蔓蔓很失望:[你真沒用。]
系統又開始裝死。
葉蔓蔓只好繼續往後面翻,越翻越驚訝,眼睛也越瞪越大,甚至有些她也說不出那種奇怪的感覺,只是下意識地回想起在偏僻街道的帳篷裡、還有在豪華的套間裡發生的一切。
“在看什麼?”
一大片陰影投在床面上,把偷看漫畫書的小藤蔓嚇得一哆嗦。
等緩過神,脾氣就上來了。
“你嚇我幹什麼!”
周晝的目光隨意地掃過翻開的書頁,突然就停頓下來——骨節分明的手指從葉蔓蔓的肩膀處穿過,替她又翻了一頁,正好就翻到最惹火的地方。
一整頁,只有一幅放大的畫面。
無比地清晰,甚至連女主角臉上的神色都描繪了出來。
周晝:“”
他的目光低垂,正好就仗著高度將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