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路段。
言驚蟄沒跟寧望一起吃飯,今天週六,學生之家不用忙,但言樹苗還在家等著他回去燒飯。
他還有些詫異寧望的舉動,所以沒被拽走多遠就停下來,將手臂抽回來。
“你……我得回去做飯,你自己吃吧。”言驚蟄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
“至不至於。”寧望也沒堅持,“嗤”地笑了聲,還無所謂地甩甩手,“我跟你倆又不一樣,覺得好玩而已。”
“到底怎麼回事啊,鬧掰了?”
言驚蟄就算是個傻子,聽到這也知道寧望猜出他和段從的關係了。
至少猜到了他們的取向。
他不知道是從何時暴露的,也不敢把話挑明,心裡咯噔了幾下,連剛才看見段從和別的男孩親密說笑的心情都忘了,只假裝沒聽懂寧望的話,匆匆跟他道別回家。
那天之後,言驚蟄三不五時就能收到寧望下的單子。
不過沒再找他打掃宿舍,而是去家裡做保潔,說家裡地方大,幹活費時間,反正言驚蟄按小時收費,佔大便宜了。
這話說得不好聽,卻是實打實想幫襯他的好意,言驚蟄能區分。
但這便宜他並不想佔,寧望家裡是有錢,可寧望對他而言就是個小孩,小孩的錢賺著讓人不踏實。
“那你走吧,我換個人來做。”寧望說。
言驚蟄張了張嘴,把話咽回肚子裡,去廚房洗抹布。
有時候他點言驚蟄過來,連衛生也不用做,只讓言驚蟄給自己做頓飯。
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言驚蟄就開始不踏實——寧望家離段從的房子太近了,送言樹苗上學坐在公交車裡,走的是另一條線,但要來寧望家,段從所在的小區就是必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