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把委屈到極點的言樹苗摟進懷裡。
小孩子表達能力本來就弱,又抽噎著哭得厲害,言驚蟄耐心地引著他問了半天,才大概摸清楚情況。
倒也不復雜,無非就是當媽的想孩子了,又不好意思讓前夫知道,就偷偷來看了幾回。
至於她從哪兒得知言樹苗的學校,言樹苗也不清楚。
“還有嗎,媽媽還跟你說過什麼?”言驚蟄問。
“媽媽說別告訴你,說如果知道了,就見不到我了。”言樹苗哭累了,坐在地上搓眼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能說,明明媽媽說她現在有錢了,不應該回家和我們還有段叔叔一起嗎,爸爸?”
言驚蟄沉悶著說不出話。
“媽媽還問我願不願意跟她一起走,但是是和另一個叔叔,我說我不知道,她就送我回來了。”
看來趙榕已經組建新家庭了,而且條件還不錯。
言驚蟄對於這點不多意外,比起這點,他更在意言樹苗提到的那個問題。
“如果要在爸爸和媽媽之間選一個,”他捧起言樹苗的腦袋,有些糾結地細聲問,“你更想和誰在一起?”
言樹苗剛止住的眼淚立馬又往外滾。
“我不知道。”他還是同樣的回答,腦袋拱在言驚蟄懷裡,試圖逃避提問,“你和媽媽不離婚,和好不行嗎,爸爸?”
言驚蟄教育小孩,段從沒插手。
把玄關的空間留給他倆,他先去廚房接了杯水喝,聽了會兒父子倆的對話,他又放下杯子,關門回了房間。
很奇怪。
段從在臥室的小陽臺抽菸,微微眯縫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