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喉口不斷溢位的破碎呻喚,渾身的血液就在體內極速穿行,融匯到頭頂,傳遞出高度興奮的緊縮感。
帶著滿滿的發洩與惡意,段從突然向前拎起膝蓋。
“啊!別!”言驚蟄猛地往上一挺,他被堵著嘴,發出沉悶古怪的喊聲,反手往後推,聲音慌亂又難堪:“別,段從,別……”
鹹溼的淚水不受控地從眼窩往下滾,沾到段從指腹間,像沾染了通電的閥門,段從暴躁的低聲咒罵一句,捏著言驚蟄的月誇骨,惡狠狠地把他翻過來面對自己。
“你知道你像個什麼嗎?”
翻身並沒能拉開二人的間距,段從抵著言驚蟄的額頭髮出質問,淡淡的葡萄酒氣依然避無可避地撲在言驚蟄面門上,激得他不敢抬眼。
“我從小養到大,好吃好喝哄著疼著的貓,跑出去跟別人鬼混,結果被人耍得一無所有,又髒又狼狽的帶著小孩跑回來找我。”
“言驚蟄,你可真他媽自私。”
段從聲音低得嚇人,說出的每個字都刻薄至極,也譏諷至極。
“還敢讓我聞聞你。”
“蓋得掉火鍋味,蓋得掉你跟別人滾在一起的噁心味道嗎?跟她生小孩的時候,你腦子裡有沒有想過我,嗯?”
他的膝蓋還在言驚蟄腿間抵著,能透過肢體的接觸,感受到言驚蟄由肌理裡釋放出的無力與怔愣。
此刻的段從真的希望言驚蟄能說點什麼,反駁他,哪怕是哭,是憤怒,是指責都好。
就算無賴撒潑,或者繼續用酒當藉口,裝傻裝醉,無恥地往他掌心裡磨蹭也好。
只要這時候言驚蟄願意主動一步,不管什麼方式,就一步、一句真話,假話也行,段從就想聽他哄一鬨自己,他知道自己根本拒絕不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