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寧望懶得再聽他其他藉口,“不然我直接打電話投訴這個傻逼保潔公司詐騙。愛來不來看著辦吧”
言驚蟄輕輕嘆了口氣。
“怎麼了你?”寧望很敏銳的捕捉到他的情緒,語氣冷漠下來。
“老子花了錢的。這麼不樂意給我做飯?”
“沒什麼。”言驚蟄拖著雙腿從長椅上站起來,低頭看看手裡的紙盒,“你想吃……披薩嗎?”
“你吃錘子吃。”
韓野轉了把方向盤, 瞪一眼車載螢幕上跟正在進行的通話:“出不出來,一句話。”
“聽不懂人話?”段從那邊的語氣有些無奈,“說了我在吃飯了。沒心情,自己喝去吧。”
這是最近小一個月, 韓野第三次喊段從, 第三次喊不出門。
跟段從認識這麼些年, 他是真懶得出來玩, 還是心裡有事兒, 光聽打火機的響兒韓野都能聽出來。
原因都不用想, 除了言驚蟄沒別人。
真是被屎糊了心了,挺體面一大老爺們兒,這麼些年就栽在個窩囊廢手裡。
“你直接去找他行不行啊?”到目的地了,韓野降下車速,順著門童的指引, 停在預留好的車位上。
“主不主動還有區別嗎?十多年的臉面指望著一茬收回來?你在他跟前還有臉嗎?”
“人萬一就不聯絡你,追在那前妻屁股後頭求複合去呢?”
“我可告訴你就言驚蟄這樣的,他真幹出這檔子事兒我都不驚奇啊。”
韓野咄咄咄的一通罵, 連帶著解安全帶抄手機的動靜, 稀里嘩啦聽得段從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