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示意段從帶著言樹苗先吃,自己默默的起身去了臥室。
“喂?”趙榕的聲音在半路就從聽筒裡傳出來,很明快,“言驚蟄,是你嗎?”
言驚蟄不是沒想過,如果再次見到趙榕,會是什麼樣的情景,他們又會說些什麼。
相關的幻想總是繞不開言樹苗——這也是很神奇的一點,在他幻想與段從重逢的那些畫面裡,從來都不會出現第三個人。
言樹苗就像他人生的分水嶺,將現實與幻想切割得涇渭分明。
而當時隔兩年,真的再次聽到趙榕的聲音,言驚蟄還是免不了一陣恍惚,時光匆匆飛逝的不真實感,在此刻達到了巔峰。
原來真的會有人,絲毫不受過往的影響,打起招呼來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自然到這個地步。
“是。”他抿抿嘴,有些困難的應聲,“趙榕,你好。”
趙榕像是被他一板一眼的回答給逗樂了,在聽筒另一段笑出了聲。
這通電話並不長,趙榕打完招呼就直奔主題,提出明天想請言驚蟄吃頓飯,有事跟他商量。
她已經訂好了吃飯的地點和時間,這通電話的作用只是通知言驚蟄前來赴約而已。
“只有我們嗎?”臨掛電話前,言驚蟄遲疑了一下,問她。
“當然要帶上言樹苗了。”趙榕又因為他這個問題,有些詫異的笑了笑,“想什麼呢?”
“不是那個意思。”言驚蟄一陣尷尬,“我聽言樹苗說,你現在有新的……”
“啊。”趙榕反應過來,打斷了他,“那個到時候再說。好久不見了,明天咱們先見見面,吃個飯。”
言樹苗不知什麼時候扒在了臥室門口,見言驚蟄出來,就小心的喊了聲“爸爸”,眼裡帶著期盼:“明天可以去見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