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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問為什麼這麼突然,但話還沒說完,他手腕一緊,整個人被段從直接捉了過去。
沒喝完的啤酒瓶“叮咣”砸在地上,混合著酒精的麥香氣濺了一地。
言驚蟄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做不成那些事了, 包括段從。
畢竟在他們曾經認真治療的那段過程,只能說收效甚微。
直到今天,他在天旋地轉近乎窒息的黑暗裡, 被段從時隔多年再一次抵入, 兩人都因為他不受控的反應愣了愣。
“所以,你不是不行, 是因為不是我, 所以不行, 是嗎?”
段從以一種可怕的力度禁錮著他, 噴在言驚蟄耳畔的呼吸滾燙沙啞到嚇人。
“言驚蟄,你真他媽可恨。”
“說你愛我, 說話。”
言驚蟄已經完全喪失表達能力了。
他緊緊握住段從攥著他的手,腦門抵在枕頭上無助又難耐的廝磨, 眼淚是從心底湧出來的,在臉上洇得一塌糊塗。
他用盡全身力氣擰過身,打著顫親了親段從。
“我好想你。”
段從深深地吸了口氣,掐著脖子將他捂進懷抱裡。
兩個久別的人,一場紛亂的夜。
誰都沒有了節制,在酒精的催化下,一起變身為最原始的動物,一遍又一遍,從陽臺到臥室,所過之處全都溼濘一片。
言驚蟄不記得他們什麼時候結束的、做了多少次。
等他意識回籠,渾身痠痛得睜開眼睛,只感覺腦漿都被晃散了,天旋地轉的發著暈,連思考都費事。
和好了。
這是甦醒後,完整出現在他腦子裡的了。
言驚蟄悶哼一聲,回想起多年前兩人胡鬧時說過的昏話,抬起發軟的手臂,環在段從背上。
這個章其實蓋得可有可無。
終於站在盥洗臺前照鏡子時,言驚蟄才發現自己從耳根到肩窩,已經沒幾片白淨的面板了。
吻痕交疊著牙印,根本分不清哪塊是段從剛親的。
他們這個年紀還搞成這樣,實在是有點兒……誇張了。
言驚蟄臉上發燙,絞個溼毛巾來回擦。
這幾天都得找高領的衣服穿。
還沒等他在腦海中碼好僅有的那幾身衣服,段從在衛生間外敲敲門,將他手機拋了進來。
言驚蟄的手機調了震動,舊機子,零件都老了,響起來“嗡嗡”直震,聽得人心煩。
“電話。”段從的語氣也挺微妙。
言驚蟄連忙接住,一看來電人,立馬有點兒尷尬。
是寧望。
前面已經摞了好幾條訊息了。
段從也沒走,抱著胳膊往門邊一靠,看著言驚蟄。
這種情況還挺鬧心的,明明他和寧望什麼都沒有,硬生生搞得像是說不清道不明。
言驚蟄不想接,對寧望他其實更喜歡打字說事兒,可被段從這樣一盯,只能把電話接起來。
“你他媽死了?!”
剛一接通,寧望的火氣就順著訊號在言驚蟄耳朵邊炸開了。
“說走就走,帶你出來玩接個電話說他媽跑就跑,電話不接訊息不回,我不是人?”
他聲音太大了,隔著聽筒都聽得一清二楚,段從抬了抬眉毛。
“哎,別喊。”言驚蟄頭疼得連忙安撫,“抱歉,昨天有點事……”
“就你有事!一天天屁大點事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寧望根本不管,直接打斷,想到哪罵哪,“誰沒事啊天天圍著你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