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曾大夫摘掉手套擠了點免洗消毒液,回到書桌前飛快地寫病例開單子,叮囑言驚蟄。
“記住我說的,多嘗試幾次,每次的反應包括時間都記錄下來。血常規尿常規,生化肝腎,自己去做一下,下次來一起帶給我。”
做完體檢的兩人現在如同開啟了私密對話,言驚蟄一一點頭,認真答應著;段從抱著手臂坐在身後,指尖一下下敲著胳膊肘,沉默著聽。
從私人診所出來,去藥房取藥的前半截路上,他倆誰都沒說話。
段從想等言驚蟄自覺,而言驚蟄不知道在查什麼,上了車就抱著手機一直看,頭都不抬。
“啞巴了?”
最後還是段從沒忍住,等紅燈時,他在車窗上曲起胳膊肘,杵著臉斜斜瞥向言驚蟄,不陰不陽地開口。
“嗯?”言驚蟄忙抬頭,從對男科專業知識的迷茫裡回過神,看見段從的表情,立馬心動又尷尬。
“都檢查什麼了?”段從問。
“就,看看那裡的情況。”言驚蟄關掉手機螢幕,攥在掌心裡來回摩挲,“發育情況,反應什麼的。”
“只是看看?”段從一挑眉毛,“沒摸你?”
“……摸了。”
明明二人都知道是再正常不過的觸診,結果承認的人莫名心虛,聽著的人親耳得到答案,突然覺得還不如不問。
車裡的氛圍頓時變得異常古怪,正好綠燈跳過來,段從什麼都沒說,單手抹了把方向盤,將車開出去。
他腦子裡的畫面完全不能細想,而實際上曾大夫親自上手的部分很少,主要是儀器。
言驚蟄磕磕巴巴地回想著流程,將剛才的經歷都告訴段從,包括曾大夫還給他看了兩段情|色影片,測試他對於視聽刺激的反應。
“我都……不行。”言驚蟄垂著後脖子,無奈地承認,“是男女的片子,我腦子太亂了,只緊張。”
“他還問我如果有特別的性癖,可以提出來。我沒說。”
段從沒說什麼,簡單“嗯”了聲。
把該忙的都忙完,取完藥回到家,言驚蟄前腳剛進玄關,後背就捱了一推,隨著家門落鎖的聲響,他整個人被段從堵在櫃子前,扭頭就迎上段從極近的逼視。
“你反應特別大的那一聲,”段從撐著玄關櫃的櫃沿,兩條胳膊在言驚蟄身體兩側,形成一塊封閉的空間,“是被碰著哪兒了?”
他的目光和語氣都很危險。明明現在青天白日,家裡一片亮堂,言驚蟄卻有種回到了那個荒唐夜晚的感覺,心跳不爭氣地加速。
你真完蛋,言驚蟄。
他在心裡對自己嘆氣,在診所看片子的時候跟個木頭一樣,段從只是離得近點兒,膝蓋就想痠軟。
“說話。”段從的耐心此刻有限得嚇人,兩秒鐘沒得到答案就開始皺眉。
“……頭。”言驚蟄喉結顫動,滾出模糊的兩個字。
“什麼?”段從沒聽清。
言驚蟄的呼吸快起來,重新張張嘴:“……就是那個位置人看個男科病一直鎖鎖鎖你把自己鎖起來得了不讓脖子以下還不讓人看病啊他病的就是那不往那說往你腦袋上說嗎。”
段從死死盯著他。
“沒,那裡沒直接碰。”言驚蟄看著這樣的段從,整個下月復都酸了,怕他誤會,還在解釋,“大夫用了工具,人家肯定也不想……”
“他讓你回家嘗試,”段從又打斷他的話,“試什麼?”
“藥。”言驚蟄從兜裡拽出裝藥的紙袋,“嘩啦啦”響。
“吃了就有效?”段從靠近回來,拿過藥盒看看,那跟韋閣有什麼區別?
“不是。”言驚蟄嗓子眼發緊,“吃了以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