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還有空位,”言樹苗指著“其他家庭成員”的格子,“可以把段叔叔寫上嗎?”
言驚蟄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為難地怔了怔,段從很自然地提起其他話題,把言樹苗給喊回去。
說不來什麼心情,言驚蟄突然感到無比的愧疚。
下午段從要去公司,正好踩著言樹苗上課的時間,把他一併給捎到學校,放學又給帶回來。
言驚蟄乾脆就沒出門,趁這個時間重新給自己擬了份簡歷。
他大學的專業太冷門,學歷也不夠,以前還能在輔導機構裡吃飯,隨著新政策大規模取消後,那些專業證書幾乎成了廢紙。
他只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廣而投之,期望著瞎貓碰見死耗子。
白天有種種雞零狗碎的事情轉移注意力,晚上照顧著言樹苗寫完作業洗完澡,隨著夜幕降臨,言驚蟄想起藏在衣櫃裡的藥,心情開始忐忑。
坐在客廳把藥品說明書細細再看一遍,他按照醫囑把藥嚥下去,總有種自己在吃□□的錯覺。
段從正好從臥室出來,見他在吧檯前梗著脖子喝水,眉梢微微一挑:“吃了?”
“啊。”言驚蟄嚇一跳,半口水進了氣管,嗆咳好幾聲。
“慢點。”段從給他拽了張紙,饒有興致地靠在旁邊觀察他兩眼,“什麼感覺,有反應嗎?”
“沒,”言驚蟄心虛地直咽口水,把藥盒搓得不停響,“我剛咽。”
段從點點頭:“副作用不舒服跟我說。”
交代完他真就沒再管言驚蟄,去陽臺取了一套睡衣,轉身往臥室走。
言驚蟄本來還沒感覺,不知道是被段從給提醒了,還是心理作用在作祟,聽到“副作用”三個字,他對著說明書比較那一串可能引起的副作用,心跳好像是有點快。